在立下阅读目标的一年里,阅读成了我闲散时刻才记起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其他事。使得在回看阅读目标时都会倍感羞愧,觉得阅读是周末的妆容,周一到周五都不会想起,即便想起了,就像无效化妆一样,阅读和没有阅读一样,没有区别。
直到看到朋友发起的阅读活动,才让我下定决心去阅读,毕竟佛系的人也有干饭人的魂,就是不认输,只是干饭人是对食物不认输,而我对阅读不服输。
我选择阅读的第一本书就是《人间失格》,当我告诉朋友们最近在阅读《人间失格》时,他们普遍统一口述:《人间失格》是一本压抑的书,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这是一句评价,在阅读过程中发现,这是一句写实的话。
确实,我在阅读过程中有了压抑的情绪,可以说被放大了。
人间人间,从降临开始就不安人间
在绪论部分,大概是以作者的角度去写吧,讲述的是一个男性在他幼年到大学三张照片的模样,那种违和感,如同新手小白p图或者是三十八流的摄影师p图,这个人而整个画面完成不符,像硬凑上去的一般。
在被女人们包围的幼年时期,这也许是男性的美梦吧,但似乎对于画中的这个男性而已,是噩梦,无论如何笑,都藏不住漫不经心和恐慌,甚至不安像包不住的火,蔓延到看者的思绪了,作者的对此的描写在我的脑袋中呈现,我也有着作者的感受。
再者就是照片中男性的大学照片,那种漫不经心、恐慌、不安更加一步扩大的,但为了掩饰,变得更加的四不像,是人非人;是物非物;是怪物,也许就是了吧。
这样的一番描述让我对这个男性有了初步的了解,好奇在脑袋中缓慢扩大,如同石头落入水池中,泛起的涟漪,直到我开始阅读正文,我的好奇随着了解慢慢退化为不安。
尤其是在上班之余的阅读,深入的阅读、嚼文嚼字的阅读,直到脑袋变得空阔,我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强烈的抵触,甚至的不安。
每面对一个人,对会在谈话过后思考多少滑稽的成分、多少讨好的成分甚至委曲求全的有多少;几乎工作之内面对的人,生活上接触的人,乃至微信里聊天的人,没有一个是幸免的。
我变得敏感,变得自闭,更想往自己的小世界钻,谁也不接触,走在街上都是茫然的。
与那个男性——叶藏相比,我也许多的只是可以选择不面对、不回应的选择吧,而他连家里的仆人都要不安的相处着,生怕被发现自己恐慌人世间的糗样,还有面对那摒弃的眼神,从降临在这个人间那一刻就是注定了。
世人世人,从滑稽逗乐为好的世人
在看叶藏的生活自述,我难免多了一丝庆幸,庆幸自己不是他生活中遇见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低头看望他的人,犹如上帝视觉,但叶藏的生活不是游戏,我不能替他选择,而他的选择却是令我惊叹,亦如我在阅读过后的反应一样,滑稽逗笑成为了他的代名词,也成了我惊恐的来源。
他在面对他的家人时,用逆反且低龄的行为引起嬉笑;在面对仆人时也是如此,连外出面对的邻居、路人、乃至大学里的同学、老师,都用相似的方式逗乐着,似乎已经形成了他的三观和行为准则,对于我而已,讨好两个字如同扑面而来的灰尘,卡在每一个缝隙里,可是我不知。
毕竟我是人,对此,只是做出皱眉和不解的反应而已,其他的一时间琢磨不出。
一直到我读到竹木的出现,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生活中,除了相处的舒服的人外,其他的相处与叶藏没有什么不同,滑稽逗乐,略带低龄的过问和对自我的保护。
可能大部分人对掘木比对竹木了解的多,毕竟竹木只是出现在叶藏的大学阶段而已,而我在生活的长时间里,遇见了竹木这样的人,也避免不了遇见掘木这样的人。
而叶藏在这两者之间呈现的他,我想那才是真正的他,一样是滑稽逗乐,却带着自我解剖的成分在里面,竹木是发现自己身为“怪物”的本我,我对于怪物相的描述我确实琢磨不透,毕竟《白蛇》里讲过一句话,这世上多了是两条腿走路的恶人,与我所理解的部分怪物是相似的。
掘木是整个世界的缩影,几乎在现实中可以找到的人的模样或者性情都找到了——懒散、说话一套一套、不按常规出牌、会揪着你的某一个伤口不放、把对自己有利的放大……其他的我暂且揪不出来,就放过他,如此多的缺口,叶藏却可以如此坦然的面对,我确实是很佩服。
在进入叶藏的内心戏才知道,掘木是他一生滑稽逗乐绝学的最终章,如同打怪游戏里,最终面对的boss一样,可能有人会说不应该是死亡是最终boss吗,不,在叶藏的故事里,死亡不是,掘木才是,但叶藏最终还是无力面对,失败告终。
失格失格,从死亡终止到恐惧失格
在叶藏的三札传记里,除了感受到他的恐慌和不安外,最为明显的就是和女人的关系了,竹木曾讲过叶藏的模样和方式是极其讨女孩子喜欢的,这是写进叶藏后半生的话,每一个接触的女性都觉得叶藏是个好人,即便好酒,为了酒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卖掉的没事,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而已。
在和女人接触的日子,我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去思考这个男人,叶藏这个男人的存在意义,似乎找不到确切的词汇去形容,但也许我遇见了,会和其他的女人一样被迷住,会爱他忧郁的眼神、会爱他滑稽的逗乐、更爱他让我去“养”他,可以说在他身上可以找到许多女性价值。
从出生到最后被送进神秘的地方(我猜测是疗养院)他的一生不足以让恐慌和不安作怪,可作者就不一样了。
在叶藏的生活结尾,作者的生活衔接中,意外摸清了作者的脾性,对死的追求,会用无解的话来劝解自己了却生命,特别是和K的对话,在死上用了大量浅显又深奥的话语,仿佛下一句得不到答案,就可以解脱。
但不得不说K是一个睿智的女人,总可以以柔克刚的方式打消作者一半的念头,就像叶藏跳河被救起一样,死亡不是那么轻易获得的宝贝。
在那迷茫的谈论死亡的话题里,我朦胧回忆了从前讲过对生命的敬意,也就是对死不必色变,那是生来的必修课,只是期限不同而已;也记起瓦里斯亚的一句话:“我觉得……命这个东西很玄乎,指不定那一刻就被干掉,所以我,不信天,也不会去改命,因为太麻烦了,一切就顺其自然。即便最后被天堵死,我也会用我舒服的方式提前结束生命,那样谁都没有得逞。”
而作者太宰治就如同瓦里斯亚口中的自己一样,为了屏蔽所有的恐慌、不安可能甚至女人,死亡是最佳的方式,最舒服的处世态度吧。
这也让我寻思,死亡如果作为选择,而不是明天意外里的答案,有多少人会选择呢,也许就少部分人吧,这世上多的的选择,没有哪一个选择是非谁不可,但请别忘记,所有选择的终章都叫死亡。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