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的牵引,我买了《人间失格》,也读完了它。之前,我在想为什么叫《人间失格》?
人间失格:失去人的资格。
“要知道世界除了你自己,从不会排斥任何人;关键所在是能否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合适的位置。”找不到你属于你的所在位置,就成为边缘化的人,成为世界上排斥的人。
开篇便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虽生而为人,可我却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我很抱歉 。
“我一共见到过那男人的三张照片”而那个男人就是我,我之所以说那个男人,是因为我排斥自己,甚至都无法真正认清自己。
“我对人类充满恐惧,却没法让自己对他们死心,然后放弃。”即使生得恐惧,我也得拼尽全力去活着,做不到对他人死心,也做不到放弃他人,所以我开始在世界挣扎。
“除了以滑稽面对这个世界,也别无他途。”除了滑稽,我已找不到刚好应对世界的法子。
“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事例。人们相互欺骗却相安无事,甚至看上去就像毫无察觉似的——就此我断言,人类就是生活在这种简单明了的相互不信任的氛围下的。”在我很小时候,我便看到了人们的矛盾性与可笑之处。
“然而,在我搞笑外表下的孤独,总会被大多数女性不经意间感受到。这是女性的本能。也正是这导致了多年后,我一次次地被女人趁虚而入。”女性的本能总是很厉害,可以察觉到某些微乎其微的东西,我也因此被趁虚而入。
“就在我以为彻底把自己隐藏起来时,竟不小心被一支从身后射来的冷箭射中。”也许,世人都是一个十足的演员,大家都拼命表演,就为看起来和自己想扮演的角色相符,以使他人信服。而我就是那个打算全副武装以此做外壳和盔甲的人,没想,暗箭难防,盔甲也一样被刺穿。
“那是我第一次远离故乡,却觉得这他乡之地比故乡更让我轻松自在。很可能是时间让我的滑稽搞笑越来越出神入化,所以再也没有像幼年时那样感到吃力。”故乡的“熟人”我并不真正了解,就如同他们不了解我一样,他乡似一个新的开始,没有那么多所谓“熟人”我应该会轻松许多。随着时间和年龄的增长,我的滑稽也更为出彩。
“在学校里人们对我的尊敬,让我感到惶恐不安。当你骗住了所有人 ,这样的蒙骗越是完美,在遭到某个无所不能的家伙拆穿后,羞辱的程度就更加严重,能让你生不如死——这就是我的现状。我欺骗了所有人,得到所谓的“尊敬”,但迟早会被人看破,只要有一个人看破了,骗局也就一下子崩塌了。到那时,被你蒙骗的人们的愤怒与将会到来的报复,其恐惧程度可想而知。一想到这个我就不寒而栗。”我以面具示人,内心无比恐慌,我担心我的面具完美无瑕无人发现,更担心他人发现这面具,对我报复。即使面具做外壳,我依旧惶恐,因为我怕自己无法应对面具被揭的痛。生活与我,真是寸步难行。
“但无论哪次,当我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坐着人力车到学校参加期末考试,成绩都一定是全班最好的。”这样的我,应该是众人恨得牙痒痒的那种人吧?
“面对可怕的对手,我最想的竟是对方幸福。”面对对手,我怯懦得不敢动坏心思,只敢奢求对手幸福,保我相安无事。
“女人要是哭起来了,那就给她点甜食,她就会恢复平静——这是我还是一个小孩时,就得出的规律。”我从小也对女人有了解,知道如何抚慰女人的情绪,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我。
“我幡然醒悟,明白了自己对绘画存在误解。一直以来,我捕捉美好的事物,努力地想要把它展现出来。这是幼稚、愚蠢的。真正的大师能用自己的内心力量,在平淡无奇的事物中发现并创造出只属于自己的未来,那些丑陋的事物也许会让他们作呕,却不会影响他们的好奇心,他们沉浸在创作的喜悦中。这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受到外界以及他人的任何影响。”我的幼稚、愚蠢,使得我没有能力做大师。
“然而没想到的是,肮脏、粗俗的寄宿生活使我一筹莫展,失去了滑稽搞笑和恶作剧的兴致。”我的外壳已起不到作用,我已不再对外壳有兴趣
“很多理论对其所针对的现象的解析的确都很正确,但一旦涉及人类的内心,任何理论都显得苍白无力。要知道人类的内心要复杂、恐怖得多。那种驱使着人的东西,说是贪欲,不足以概括;说是虚荣,不大贴切。简单称之为色欲更不符合事实。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在人的社会的表层之下,除了通常的衣食住行和生物性外,还存在着某种超自然的东西,比如鬼怪、看不见也无法说明的力量等。”听着别人给我讲浅显不过的理论,还表现出很高深的模样,殊不知这一切,我早已看透看破。
“有个概念叫作“没有个性的人”,似乎是用来形容人世间那些可怜、失败或者被边缘化、遗弃的人的。而我觉得,我从出生之日起,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个性的人”,永远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对那些跟我一样,总是遭到斥责、无视、羞辱的同类,有着发自肺腑的温情。这种温情陶醉着我,让我如醉如痴。”我总感觉我与世界格格不入,是一个“没有个性的人”,只有与我似同一类人的人才能让我有些许温情,这或许就是我没有对他人死心的原因。
“正是由于比目鱼的这种行为方式,导致了这次谈话的失败,也由此改变了我的人生。”
“世上每个人的说话方式都这样拐弯抹角、闪烁其词,包含着规避责任的复杂与细微的心理变化。他们总是徒劳无益的耍着小心眼,对他人严加防范,对此我一向困惑不解,既然没法理解,我就只能听之任之,要不就用滑稽搞笑搪塞,或者保持沉默,采取消极的态度面对。”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张狡猾的脸,他那笑容中带着的轻蔑与不屑。要是把人世比作大海,那么他这笑就像在深深海底晃过的一抹阴暗的影子。正是从比目鱼的这种笑中,我窥视到了成人世界生活的奥秘。”
比目鱼的代表了世界上与他共伍的人,他让我了解了世上人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窥探到了成人世界生活的奥秘。这副尊容,这副嘴脸,像一把慢性毒药,毁灭别人的人生。
“人世间就是人与人的你争我夺,而且当场决出胜负的争斗,人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获得胜利。”我窥探到了人世间的真相,总结出人活着的目的。
“我发现迄今为止,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就像是人们对空气中数不清的百日咳病菌的恐惧。”我已越发恐惧这世界,要说程度以百日咳为例。
“我的不幸,恰恰在于我缺乏拒绝的能力。我害怕一旦拒绝了,别人就会被伤害,在心里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痕。”我在一步步失格,一步步变得更软弱、脆弱,我恐惧别人伤害,我也害怕伤害别人。
“无论我是马上离开还是留下来,我的额头上都已经被打上了“疯子的烙印”,不,应该是废物的印记。
我就这样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或者这样说更贴切——我已不再是人。”
我已彻底失格,无论我选择挣扎,还是坦然接受,结果已无法改变。
“如今的我,早已谈不上什么幸福或者不幸。
一切都会过去。
在所谓“人世间”摸爬滚打至今,我唯一看作真理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都会过去的”
在彻底失格且无力回天之时,我只遵循我唯一的真理“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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