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再买火鸡面,看我怎么揍你!”
哥哥要赶时间,自己煮面时,发现剩下的速食面里只有火鸡面,冲弟弟就是一警告!
“不好吃嘛,辣的可以跳起来。”
弟弟还辩解。
“不给你说那么多,小心着你。”哥哥最近对辣的需求直线下降,估计是上次吃辣后过敏的缘故。
我们怎么提醒他少吃辣,都效果不大,自己遭一次罪就刻骨铭心。
唉,由此可见,亲身体会放能纠错。
“放权让你采购一次,你就选你自己喜欢吃的,能考虑考虑我们的需求吗?”哥哥还在气头上,继续数落着弟弟。
“你原来不是挺喜欢吃的吗。”弟弟还在辩解。
“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还犟,给我记住了,下次再买面,提前问我们一声,别光想着自己!”
虽说弟弟没有受到身体的攻击,可是言语的噼里哗啦也立竿见影的生效。
这是一个小毛孩子在家里的生活片段,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哥哥,他只有装着虚心的态度,接受斥责和批评。
“老姨啊,你都快九十了吧?”我扯着嗓子喊。
年节去老姨家走亲戚。
“差两岁,就到了。”
“你不用那么大声啊,她听得见哦。”表姐指指老姨耳朵里的助听器。
“你好好的哈,有吃有喝的,注意身体,活到一百也没问题哦。”我叮嘱她。
“去年差点没命呢”,表姐说。
“咋回事?”我急问。
“就这年纪了,还下地去看我种的那几亩果树,可能是热住了,回来又吃了凉西瓜,上吐下泻的,亏了我晚上来看看她,都没气力出门喊人了,差点把我吓死。”
老姨一生个性刚烈,年轻时一心扑到农村工作中,做大队女支书,家里老小都没咋管过,对家庭的忽视,加上性格的坚硬,竟然和自己的儿女也不愿意生活在一起。
这种合不来,让每个孩子都战战兢兢。
小时候当娘的革命性强,只生不养,但是小的们还是一心对娘尽孝。原来都住不远,隔三差五来小院逛逛瞅瞅,现在随着自己的儿女也生活在他方城市,再回来看看的日子都屈指可数。
我的几个表姐说带她也去外孙女家,可是老姨住不了几天就闹着要回来。
想想表姐也都是五六十岁,当姥姥奶奶的人了,面对这样固执的老娘,却也无可奈何。
“我离的还近些,我们姊妹几个就商量,我勤跑一些,多看看她。”
“你责任重大哦!,自己也要多注意自己身体。”我开玩笑说。
“那真不假,就这一个老娘了,怎么着活着也要小心的多,我垮了,老娘咋办?”表姐笑着说。
这是我们的无奈,一边还在拉扯着孩子的吃穿,一边还要腾出一只手为爹娘托起。
人到中年,夹层中人,让谁又不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我都想退休了,现在混也不好混。”这是我的一个公务员同学。毕业后进去了计生行业。
由于现在对计生这方面的放开,原本需要很多人收的工作现在也没有了,她们干啥,也是被动的调来调去。
“你想的挺美,咱们可是一定会赶上延迟退休的。”我说她。
“现在退休也是怪象,工人吧,想早点退休,拿份安稳点的工资,好好歇歇,不用再那么劳累。手里有实权的吧,不想那么早退休,好不容易用年龄熬出来的权力,还没有好好享受享受感觉就退休,多无趣啊。虽说现在领导没有原来的领导的面上福利多,油水多,但是权限还是比咱们大的多。最苦的就是我们这些职员,退休不退休的都一样。”她是一通的抱怨。
“怎么可能一样,就这年年体检,不是单位带给你们的福利吗?”我反问她。
“唉,也是,多多少少我们也是沾了体制的光的,其实我也是说说而已,真的没工作,让我一下到社会上,我还不如你们生存能力强呢,这么多年,体制内的安逸磨去了我们的棱角,也磨的我安于如此了。”
“你不会也和唐山那个高速收费员一样吧?”
我瞪着眼睛问她。
“哈哈,快差不多了都。其实究到最后,还是自己的内心不敢接受这种改变,真到家无存粮的时候,你让她挑大粪她也干了!啥叫学不会,那是你自己压根不想学!”同学笑着回答我。
“看来你还是没有完全的安于现状哦,是你单位的一股清泉?”
“清泉算不上,天天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单位里人多关系杂,拉帮结派的也不少。有些面里嘻嘻哈哈,里子里都是明枪暗箭的。我得常给自己提个醒,哪天单位没了咋活,咋养活自己这老小几口?天天给点危机感,杜绝堕落,保持斗志!”
这也是一种人的人生,限于闹市而不混迹于嘈杂的人生,做个自省的人,冷静的保持着生存状态。
我有时总是在想,别人有我那么累吗?别人有我那么多烦恼吗?别人有我那么多的压力吗?……
别人的诗咋那么美,远方咋那么远呢?
别人的生活咋那么光鲜,滋味多样呢?
……也许很多是表像,正如华丽的披风下也有虱子,烧饭的锅底一样会黑。
我不是他们,不能体会到他们的生活,但是她们也不是我,也无法感同身受我的悲伤和快乐一样。
羡慕什么,懊恼什么,有那点功夫你去做使自己高兴的事儿去吧,你快乐,他快乐,大家都快乐,才是真的快乐!
我们在这世间有着不同的身份,同时也被匹配了一个又一个责任。
这些责任,好似任务,完成一个,还有一个,就这样不停的挑战着我们想停歇的脚步。
让我们不敢松懈,不敢放弃,不敢不小心翼翼的努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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