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意

春山意

夜里难眠，斟了一杯白酒，微醺的感觉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脸渐渐发烫，斜靠在床上读书，讲的是闲散故事。放着音乐，洋洋洒洒的几首，词填的甚是不错，只是照搬照抄的东西过多，失去了本真的想法。

午后闲散的时间磨成碎片，盘算着小憩最是不错。煮了茶，是友人赠的普洱，红褐叶子在壶里翻滚，继而浮沉。枕间被里满是阳光的气息，温暖摸索，梦继而香甜。

他打来电话说是去外地观摩需着正装，不甚舒服。我留心了时间，晚上八点整，于前几日相同。挂了电话，我开车回家，一手拎着外卖一手拎包。

前几日预订的鲜花已到，端端正正的摆在门口。洗手插花，日落星起。酒是好东西，然而味道不佳。

他曾问我，相信一见钟情与否？我笑说不信。缘分这东西太过飘渺，令人绝望。我与他是相亲结识，由于种种原因皆无成果，最后成了朋友。

十二点整，他照旧打来电话，问我在做什么。我照实回答，等你的电话。配着音乐念了一段《秦淮河里的桨声灯影》，他嫌弃无聊不再听，继而叮嘱琐事，互道晚安。

昨夜有梦，梦里有他。多年以后他终是转入民航，我带着母亲辗转而去寻觅，远远望见他着了深绿色的制服忙忙碌碌。母亲问我这是哪位？我回答她，便是远在异乡的那位。她诧异，那么多年了，还是这位。是的，多年兜转，还是这位。

早起洗手熬粥，黑米红豆煮开花，佐以红糖，味道不重，深入人心。自然的颜色交织，赋予奇妙的美感。

在二十几岁的年关，渴望婚姻也奢求爱情。然而那么些年飘忽而过，一个人也甚是不赖。学习和自己相处，煮茶种花，弹琴熨衣，念诗唱文，取悦自己是一件幸福且愉悦的事情。

很多人说爱说喜欢，诉说终日的想念以及惋惜的遗憾，可是没有一人至始至终的坚持。的确，坚持是件难事，能做到的人一直不占多数。

在医院挂号排队，漫长等待后的是下一次的预约。麻药很疼，我能听到剪刀走线的声音，还有机器吱吖作响的嘈杂。医生递了一张纸，揶在下颌处，口水混和着血液淌成了诗，晦涩且麻木不仁。

工作后学会喝酒。大约因为睡眠时常不好，夜半惊醒或者难眠。许是少了句晚安，又许是生活苦涩，念不了诗唱不了曲，乃至心中郁结。

他反问我，那么喜欢吗？见面时会脸红，闲聊时会傻笑。我哂笑，也没有那么喜欢，凡事都能忍住。为什么要忍呢？他又问。我无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很多事情难以深究。正如所言，最后不了了之，断了联系。

漫漫长途，山有峰海有岸，有人甜言蜜语浪漫至极，也有人讲述真心余味苦涩，多数人寻求短暂的陪伴以及一时的新鲜感，然后毫不犹豫地掩饰虚伪，呈现最美好的一面。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仿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独爱早秋，温度尚且宜人，色彩明亮，是支温暖的调子。

想要穿着长而飘逸的裙子，搭配着柔和外衫，裙摆不大，包斜挎着落在腰上。发间香气飘散，一边笑着一边唱着歌，且忘却了烦恼。腕子上搭了条细细的银链子，闪着灼灼的光。风里混着咸腥的味道，院子里种了适应季节的花草，树木却是长青，我坐在树下煮茶念诗，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知道的，日子是自己的，快乐和烦恼都是自己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