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岁到三十岁这十年的过程中,我们都走过一样的路。你觉得孤独就对了,那是让你认识自己的机会。你觉得不被理解就对了,那是让你认清朋友的机会。你觉得黑暗就对了,那样你才分辨得出什么是你的光芒。你觉得无助就对了,那样你才能明白谁是你成长中能扶你一把的人。你觉得迷茫就对了,谁的青春不迷茫。
这段话选自刘同《谁的青春不迷茫》。在我突然发现同名电影正在上映时,一个人买了下午场的票,然后一个人红着眼睛走出片场。想起当初去看《我的少女时代》,S女坦言完全不知道我的泪点在哪,而这次,我想我是知道我那些莫名其妙的泪点的。
——题记
梦想
被问及梦想,胖同学说他想考三本,李美言说想当演员,老师嘲笑李美言的梦想时,高翔站起来说“我要飞”。第二天,高翔穿着滑翔伞在全校师生面前,真的飞起来了。尽管后来因为掌控不好撞到了树上,尽管后来因此被学校记过,但他是真真切切实现了梦想。
林天骄说她的梦想是考上清华大学的金融系。这位品学兼优获得全校唯一一个省三好学生称号的天文爱好者,因为她的妈妈觉得学金融前途比较好,于是收起那份炽热,就连十分喜爱的广播节目都不被允许收听,于是她口中说出了家长以及老师引以为傲的梦想。
不愿在课堂上说出梦想的陆田甜,后来在被发现早恋通报批评后,哭着说,她的梦想是当一名家庭主妇,做个好妻子,好妈妈。她说,这样的梦想说出来会被嘲笑。
有些梦想就像李美言的演员梦一样被视为可笑,有些梦想像高翔的飞翔梦被认为不切实际,有些梦想像胖同学考个三本一样简简单单,有些梦想像林天骄的名校梦符合他人及社会的期待,还有些梦想,像田甜的主妇梦被视为不思进取。
九把刀说,说出来会被嘲笑的梦想,才有实现的价值。
三十几岁的职业经理人告诉你,年轻人不奋斗就是傻X。某个在生意风生水起之时放弃事业选择珍惜家人珍惜生活。
于是我开始明白,只有当我们有能力到达诗和远方,才有资格仅仅选择眼前的苟且。
只是,我的诗在书里,而我的远方,就在不远处的山上,不远处的海边。
这些,大概也只是某些人“眼前的苟且”。
林天骄在跟高翔谈及自己的天文梦想时说,人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我挺羡慕你的,想飞就能飞。高翔回答她,别把全世界都压在肩上,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后来与某友谈论电影,复述这句话时,我仍旧泪流满面。
自由
我一直坚持,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为所欲为。我的这一想法,得到了G先生和J先生的认可。G先生和J先生都是我身边能够兼顾眼前的苟且、诗和远方的人。
与C先生一年多后再次碰面,他说,你骨子里头还是有点文艺,你追求自由,你是属于个性解放的人。我扬起嘴角笑了,其实我就是有点任性。
我任性地往山上跑,我任性地缠着某人带我去我心血来潮突然想前往的地方,去看我想看的风景,去感受我想感受的心境,当个文艺青年。甚至有时候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出发,仅仅因为我想去。
林天骄说,以前我以为成功才能自由,现在才知道真正面对自我才是自由。
所以我想,某种意义上说,我是自由的。
高翔无视班主任的百般暗示,对教育局局长说他们作业多、压力大、取消了美术音乐课,面对班主任扬言如果不承认错误便要其退学,高翔仍旧倔强地坚持自己说真话是对的。林天骄说,有时候一个人只说真话是因为他谁也不在乎。
后来,俩人相约去看林天骄期待已久的天文展,当天林天骄终于还是没有去,高翔等了一天后翻墙到展会现场拍下了林天骄没法亲眼看到的星空图。第二天,面对林天骄的抱歉,高翔说,没关系,刚好我也没去。
再后来,他决定带着爷爷离开的前一天,他带着朋友将星空刷在了他们教室的墙上。
我想,我所有的不自由,都来自我牵挂的人、在乎的人。
人生
高翔退学后到朋友的修车行修车,林天骄质问他难道是否以后就开修车行,激动之际她说,就算开了连锁修车行也不过是个修车的。她说,这就是你要的人生吗。
开着修车行后来成为连锁修车行老板的朋友冲上来,怒斥林天骄——你的人生你想明白了吗?
也许当时的林天骄还没有想明白,但没关系呀,后来她想明白了。
她放弃了省三好学生的称号,不顾一切跑向火车站期待能赶上即将离开的高翔;她冲进《音乐天堂》的录制现场,将心里话借由节目说给未能道别的高翔,因为高翔曾经说这个节目他每期都会收听;父亲点了一盘猪大肠,说终于可以吃上,因为她妈妈不喜欢,对于父母离婚却一直隐瞒她的这件事,她终于释怀;以及,她选择了喜爱的天文学……
大概,想明白的是人生。
而那些想不明白的,就是青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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