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梦境的每一帧

有一段时间，我总是会在醒来后清楚地记起夜里的梦，我总觉得那是睡眠不好的表现，说明并没有睡得特别熟。后来，似乎好转了一些，梦少了。现在，我又开始记得每一个梦，每一帧画面。

前天，梦到了爷爷，这是他去世后第一次入我梦来。梦里梦外，我都没意识到他已经离世，醒来的那会儿，我还有种错觉，他是活着的，只是再仔仔细细地回忆一下，不久前才在喧天锣鼓声中把他送上了山。

梦里，我在给他找衣服。在旧房子里，旧柜子前。十多年前的那个柜子的每一个部分都还跟以前一样，我清晰地记着。柜门里面写了我们几个孙辈的出生年月，那是奶奶拿铅笔写下的。爷爷在旁边等着，我在柜子里翻了很久，却只找到奶奶的衣物。对着那堆衣物惆怅了很久，“奶奶去世这么久，爷爷竟然还保留着她的衣物。”

后来，我便醒了。醒来后，思索了很久，难道是托梦吗？办葬礼时，听了好些奇闻异事。有户人家家人去世，后人准备了纸房子烧给故人，后来这家儿子梦到故人托梦，说房子漏水。这样一说起，才有人说当时烧房子前，放鞭炮时把房顶炸了个洞，大家觉得反正要烧的，就没声张，最关键的是这位儿子并不知道这个意外，后来赶紧重做了一个房子烧给故去之人。

而我的爷爷去世后，姑姑们说爷爷生前节俭，总是舍不得穿，于是除了置备房子外，还特意交代做了三大盒衣物，当时我就看到摆在灵堂一角。难道，这个梦是有点什么意思？我真想问问其他家人有没有梦到呀，但又不想勾起其他人的愁绪。

说到底，我不太相信这些玄幻的东西。第二天睡觉前，我跟自己说，“要是再做同样的梦，我就相信真是有托梦一说。”

昨夜，没有梦。

可今天下午，又梦到了娘家。梦里没有爷爷，却又是参加奶奶的葬礼，还梦到之前提过的村里的那位咸猪手去世了。真实情况是爷爷的葬礼上我碰到他了，这么多年，应该也跟过往说再见了，我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

奶奶去世，梦到过太多次，梦里也已经习以为常，不过我念叨着的爷爷，没有再次出现。

也许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