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参加高考监考,曾数次到原阳县,该县地处郑州以北三十公里左右的黄河边。记得第一次到原阳时,我和几个老师步出宾馆想到外边转转。宾馆旁有一村庄,名娄村,村中百姓大多姓娄,初一听到此村名,总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出原因。但回到宾馆后,才猛然想起唐高宗、武则天时的一个名相姓娄,名师德,二十岁中进士,曾两次出任宰相,在年轻时就武功卓著,不断升迁得皇上信任重用,几乎与房谋杜断中的房杜二位并驾齐驱,其弟也屡任高官。他的老家就是原阳,一问老乡,还真是这样,只是由于年代久远,竟连一点遗迹也没有,令人感叹。但让我能记住他的鼎鼎大名的不是这些出身,不是他赫赫有名的文治武功,而是一个足以标柄史册又广为流传的成语,这个成语叫唾面自干。
据史记,娄师德任宰相后,其弟要到外地任州府,临行娄师德对弟说:“我身为宰相,深受皇上厚爱,你又升迁外地做高官,这不能不让人忌妒,你该怎么办才能免除别人的忌恨呢?”,弟略沉吟片刻说:“现在假使有人怨恨我,唾我面上,我会自已擦干,我这样作,兄长该放下心了吧!”不想娄师德更忧心重重地说:“这正是我担忧你的原因。你想,别人能唾于你面,定积怨已深,你马上擦去唾液,明显违逆唾你之人,会怒上加愤,你应该以笑脸相迎,让唾液自己干掉,你若能如此,我才放心。”弟爽快应道:“一定谨记兄长之命。”结果,兄弟二人皆善始善终。
如此能忍隐,恐怕很少能有人望其项背,或许只有勾践韩信等能与之一拼。
“忍”在中国文化中,是与仁义礼智信等几乎并列的一个字,可列为文化国粹之一。有人认为西方的文化是罪文化,日本的文化是耻文代,而中国的文化是忍文化,巜忍经》的出现是最好证明。忍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历来受人推崇。“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从某种意义上说,能忍会忍的人都是智者。那些身居高位的不知收敛的人,那些自认为实力雄厚到不允许隐忍的人,最后都可能败于“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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