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茹玉望着窗户台上滴滴嗒嗒的雨滴。打湿了的窗户玻璃有些模糊。
那种不透亮的感觉让茹玉心里有点压抑,但又不能爬出已封闭了的窗外去擦干净。
何况那只是烟雨中的尘雾贴在冰冷的玻璃上而已。毕竟这是十六层的套房,何必置气于玻璃的不清白?
往日生龙活虎的茹玉自春节以来从没真正欢快过。
这已是她与杨剑第二次分手。
正是初春,绵绵细雨已下了三天,街上几乎见不着人影。过往的车辆也很少。
新冠病毒肺炎疫情战已持续了十几天,大家都在自家踏踏实实地宅着,闭门不出。
茹玉郁闷无语,怔怔地倚窗而立,望着空旷而湿漉漉的街道——她已站了好一阵子。
一阵寒意袭来,她不由自主地束紧了睡袍,欲转身回到床上暖暖去,突然打了一冷颤,似乎看到了那辆白色的奥迪车。
那个人的车?她摇了摇头,不愿去想。
她再次束紧衣服,抬脚移步迅速滑进被窝。
突然,她的手机嘀哩嘀哩一声,屏幕上已显示那个人的微信:我在你楼下,下来拿口罩。
一霎那间,她泪水奔流而下,心潮翻涌:见还是不见?
当然要见!人都来了,她的心硬不来。那个人早就号准她的经络,把好了她的脉。
“狗日的″她的野性一下子冲了上来,翻身爬起。
她来到洗手间的镜前擦了一把脸,梳理了一下蓬松的长发。
不行,发梢死翘翘的上翻,太散乱了。
她干净利落地拽起头发往上一盘,顺手从衣帽架上取过一顶带球球的圆锥形的马海毛帽子罩在头顶上。
她站在穿衣镜前凝视了镜中的自己:嗯,还是有这么靓丽可爱!
她努力地对自己笑了笑,迅速走出了家门。
进了电梯,她的心儿开始怦怦直跳,脑子一片空白,仿佛只剩下一个意识:那个人在一楼等她过去。
从接到那人的微信,这前前后后大约经历了五分钟。当她瞅见那魁拔傲然的背影时,她的双眼已经湿润,内心如电击般的刺痛,那是一阵阵的微妙的痛。
他正在低头发微信:不急,我等你。
手机响了,她看到了。
俩人四目相对,一个泪眼婆娑,一个眼神充满关切和刻意的淡泊。
他的眼睛里有依稀可见的血丝,浮肿的眼袋终究是坐实了了他的憔悴不堪。
她的心被深深地扎了几下,表面上却装作淡然一笑:"你来了。"
她那低调的声音传给了他,她人却立在那一米外。
那个人戴着口罩,那气息和眼神此时由瞬间的温柔骤然变成了冷漠。
有些人很多时候,心里分明装着对方,可真正见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时却要拼命装出冷血模样。
别说彼此曾经爱过。爱已过,罢了!
岁月流逝,云烟过眼,往事如烟。一切尘世往事须得淡然,有亦然,无亦然。何必藕断丝连?
他神情凄然却不忘刻意保持着距离。
"知道你不会出去买口罩,现在想买也买不到。你俩肯定没有的"边说着,伸长他那双颀长的右手把一扎口罩递给她,茹玉愣了一下,漠然地伸手接了过去。
如玉试图让自己表现高兴的样子,但害怕颤栗的声音露出了破绽——难抑的泪水已经汹涌而出……
她那傲娇不羁的野性再次被他的冷漠引发,她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伤害。
她依然站着不肯走向前,便一跺脚:"分明回了微信叫你别过来,你走吧!"她已经弄不清自己的状况,只想赶快转身离开。
她总算喊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
她下楼的时候,以为自己会有点小兴奋,会笑;可是她却哭了,哭的时候心是那么的痛——她需要释放压抑已久的情绪。
她迅速转过身按了一下电梯上的上键。
他的眼神不再冷漠,神情变得柔和而忧伤。他张了张嘴,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杨剑,一米八的个头。茹玉压根儿没抬头看他的脸。他的表情她看不见。
茹玉再也不会知道他是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因为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她不再奢望和他重归于好!
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转过身缓缓走向外头去。
她蹲在电梯里已泣不成声。
疫情时期,外面几乎无人出动,电梯处无其他人。
她也不敢回家悲伤成河,怕儿子看出端倪来。
这对冤家的故事已发生在一年以前。
茹玉失败的婚姻
两年前的"五一"段假一上来,茹玉离婚的消息瞬间传开。
排山倒海的流言诽语曾在那一年里阴魂不散!
那些好事者说她花枝招展,水性扬花,移情别恋,滥情成灾。
她们说她是三者插足的妖孽,是水性扬花、伤风败俗的狐狸精等等,其中话语堪不入耳,可她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第三者。
唉!可怕的人们!怪不得都说口水会淹死人!
那些无聊的人们呀!怪不得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所有这些大都拜托于她前夫的功劳。但凡他有顶点儿的情商和理智,她何此于以命相逼,撕了那张充满泪史的结婚证?
二十年了呀!儿子十八岁了,都是大一的学生。
儿子考上了大学,也因为有儿子的支持,茹玉终于下了狠心要求离婚。
地狱般的婚姻令她痛不欲生!她采取了决绝的方式——“绝食”。
前夫性情软懦,整天沉闷忧郁,面容一向悲戚寡淡,他那满身的戾气随时充斥着她每一寸肌肤,渗透到她每一个蓬勃鲜艳的细胞。嘴里说着爱她,可那爱里没有一丝温存、更没有丝毫信任。
他只是一味的要求小他十岁的她无端的顺从。
从要了她的身体那一刻开始,从他出资送她读大学开始,他就以不对等的心态僵持着俩人的关系……
自从儿子出生后,一直被痛苦纠缠欲奋力挣扎的茹玉才不得不断了离婚的念头。
可能因为对婚姻的绝望吧?茹玉十八年如一日的,凡有关乎儿子的一切都是亲临亲为,精益求精,极致得超乎常人。
虽是自己亲生的,一涉及到要前夫搭把手帮帮时,前夫便是敷衍、逃避、推责是常态。
茹玉不想让儿子受到惊吓,尽量避免争吵。
在大多时间里,她几乎是一个人攒下所有的精力独揽儿子的一切日常。她因此拥有了很好的厨艺倒不以为奇。
茹玉与杨剑的遇见
茹玉,个儿高挑苗条,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觉就是清秀甜美,活泼可爱的那种。
她那无可挑剔的秀眉线条柔和分明,且恰到好处地匍匐在灵动爱笑的大眼睛之上。直挺的鼻梁下有张圆润小巧的嘴唇。
再配以她那白暂紧致的皮肤,还有她俏皮洒脱的笑靥,让人无法判断出她已是四十出头的女人。
这种女人在喜爱她的人眼里是尤物,她似一束阳光依然能穿过阴沉迷茫的雾霾,散发出傲人的光芒。
她是一名优秀的高级教师。她如知心姐又如严母般的带出了一届又一届莘莘学子,真可谓已是桃李满天下,硕果累累。
就是这么一位严以律己的她,也许因为漂亮自信,也许因为特别爱美,她力求衣服搭配完美精致。
这么一个可人儿,容易遭人嫉妒谈论是非;难免遭那些平庸浅薄不明事理的多嘴舌的口水。
她难以忍受这些闲言碎语,总是躲在家里。可工作还得继续。
当班主任的她,五点半就得起床,洗漱完,六点出家门,火烧火燎的赶去学校清查督促学生早操。
她大多时候打的,遇上天气好并且不用赶时,便步行去学校。她一向舍得花钱,也一向努力挣钱。
日子就这样又悄然地滑过了大半年。
那一天,茹玉似往常一样的早起。她刚出大门,一辆白色的奥迪急刹到她跟前,她愠怒地瞪了着那个人——那是一张刚毅白净的脸——惊吓而已失色的脸。
她心中欲爆发的怒火骤然像被水浇下去一般冷了下去,又如雷电火光一闪,并无雨落下般的光景——她只是生气地嘟弄了一句:“你怎么开的车?吓死人啦!”
"对不起!医院有紧急病人等着我,我必须赶紧过去,你看见过你,你应该在我医院旁边的那所学校上班。你这么早?实在对不起!坐我的车吧?"他竟然是一口气说完,眼神是那么的诚恳急切又那么满怀歉意。
"你赶紧走吧?我不认识你!"茹玉说话的声音轻柔了一些。她瞄了一眼放在驾驶室前,正在响个不停的手机。
"好吧!"他得赶紧走,医院的电话在催了。
在几天后的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茹玉衣着黑色飘逸的风衣,脚穿高跟鞋,漫不经心的撑着雨伞走在回家路上,心里正想着学生参赛元旦晚会的舞蹈表演。
这时,一辆白色的小车轻轻地停在她的左侧。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张脸,一种沉稳浑厚的男中音温和地传了过来:"你好!"等茹玉侧过身看他,发现又是那诚意急切的眼神时,她立马知道是谁了。
"你好,我是杨剑,上次吓着你了。对不起!我们顺路,请上来吧!"茹玉看他,大脑迅速作出反应:此人应该大自己好几岁,气度不凡,儒雅温厚,脸上总是挂着含蓄的笑容——一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
杨剑那说话的语气、坚持的眼神、自信热情的作派似乎容不得茹玉拒绝他的请求。
她也懒得推辞,心里竟然调皮地暗想:上次轻易放过了你,今天还算有点良心发现。看他还像个君子,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上车就上车,谁怕谁?
于是,她默看了他几秒钟,拽起风衣下端,抬起双脚,大大方方地坐到后座上……
以后,茹玉上下班有时偶尔会遇见杨剑,他总在她身边停下,她默契又落落大方地坐在后座。
她慢慢得知杨剑任某医院院长,大她六岁,并无意中知道他亦离异但不久。
后来,他说请她吃饭,理由是上次惊吓了茹玉,说给她压压惊。她二话没说,欣然前往。
他俩在接下来的交住中,便是话语越来越随意,少了谨慎、束缚和小心翼翼的试探。多了随和、轻松、风趣。
一个是活沷开朗,玲珑可爱的聪慧女人。一个是风度翩翩,见多识广,温柔体贴不失稳重的温雅男士。
他们彼此趣味相投,爱好类似,已有了说不完的话题……
算是日久生情吧?他们之间终究有了些道不明的情丝,有了那道不完的话题。
有时俩人会夜间微信聊天。一聊就两三小时,直至杨剑那边传来轻轻的鼾声,身为医院的法人代表——他实在是太累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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