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之战
齐熬和陈子平的计谋初见成效,两人心中欢喜。齐熬急于回三桥镇,他让师兄陈子平安顿月牙姑娘,自己归心似箭踏上了回归三桥镇的征途。他骑着一匹枣红色骟马奔驰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道两边绿油油的青苗如一片绿海向远处延伸,一阵风起,绿浪翻滚。他心旷神恬,极目远望,路的左首极目处可见一条如黛山脉。那便是天路山。齐熬虽然急于回三桥镇,可也不愿错过到天路山一游的机会。他打马向天路山奔驰而去。行了一程,再抬头前望,绵延起伏的峰峦巍然眼前。他逡巡的目光落在天云峰鹰嘴崖上两个来回奔突的身影上。
高耸入云的天云峰上有块突出崖壁的巨岩横伸在空中,远远望去似一只鹰喙,鹰嘴崖由此得名。齐熬策马又向前奔驰了一阵子,崖上的两个人影更清晰了,原来是一个僧人和一个道士在上面激战。齐熬认出僧人是少林寺和尚方德,道士是武当山子虚道长。这两人和王明望、孟达、胡秋风三人在英雄榜上排名第三。五人中王明望年龄最长,六十多岁了,其他四人年龄比他小的多,对他敬重有加。孟达的年龄次之,已过不惑。胡秋风比孟达五六岁。方德和子虚两人年龄一般大,刚到而立之年。
齐熬弃马徒步顺着盘龙小道直奔峰顶。
奇峻高耸的天云峰有这样条盘龙小道直达峰顶,着实令人称奇,可谓自然之神功鬼斧。齐熬施展轻功眨眼间到达峰顶。
“二位,怎么打了起来?有事好商量,快住手。”
“老齐你甭管,我们打架是常有的事,不打到筋疲力尽不罢休。”方德说。
“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见好友打架而袖手旁观,不是交友之道。你们给我一个面子,快快住手吧。”
“老齐我们这是在比试,你尽管袖手旁观,给我们打个见证。”子虚说。
齐熬不解道:“历局英雄大会上你们不是都比试过了吗?你们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
“贫僧不服,老道也不服,我们每年都有两次相约之战,偶遇之战不下四五次。”
在英雄榜上排名第三的五人中,方德和子虚两人年龄相仿,又是出家人,因此两人互相不服,见面不是斗嘴就是动手。他们有个约定每年春秋两季都要在这天云峰鹰嘴崖上来两场大比拼。
齐熬说:“既是这样,那我就作壁上观。”
方德和子虚不再说话,全心全力投入打斗。半个时辰过后,齐熬见两人呼吸粗重,觉得该劝他们停下,他纵身跃到两人中间,举起双臂当住二人;“今天到此为止,日后再比,你们不忌酒肉,随我一同下山喝酒吃肉。”
和尚道士相视一眼,齐熬见两人有停战之意,抓起两人的手从峰顶飞掠而下。
三人来到山下一个小酒馆内寻座坐下,要了酒肉吃喝起来。
他们的邻桌坐着一个颌下飘散着五绺长髯,肤色白净,气质儒雅飘逸的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他不时地捋捋颌下长髯,细长的小眼中闪烁不定的狡黠目光违背了他的书生气质。他狡黠的目光不时扫向齐熬他们。三人并未注意到他。
方德一扬脖喝干杯中酒:“今日之战意犹未尽,等尽了酒兴我们接着再战!”
子虚也一扬脖喝干杯中酒:“那是当然。”
齐熬劝说道:“你们不能这么完命地打下去。即便没伤害到身体,也会伤了感情。”
方德挟了一块肉放到口中边嚼边含混不清说:“这不用担心,贫僧与老道是越打情越深!越打身子越强壮,越打武功越高强。”
子虚戏谑道:“和尚说昏话,谁与你越打情越深?”
方德又挟了一块肉狠狠咬了一口,目光也狠狠看了子虚一眼。
子虚笑指方德:“和尚不经逗,又犯了嗔戒。”
“贫僧犯嗔戒,你老道犯色戒!”
“我们道家不禁欲。”
“不禁欲你就可以……那天贫僧非给你这个叫驴骟了!”
“你们佛家讲究的是不枉杀无辜生灵,唯佛当务,持斋礼拜,奉戒诵经,烧香燃灯,不然尘务,可你这个和尚都做了什么?”
“贫僧虽未全然做到,但不枉杀无辜生灵,不淫邪偷盗 ,这几戒律贫僧决对未犯。”
“反正你不够格做个和尚。”子虚嘲讽道。
“你更不够格做一个道士。”方德反唇相讥。
齐熬端起酒杯劝解道:“ 此刻的嘴不是用来吵架的,是用来喝酒吃肉的……”
三人说笑中 ,酒足饭饱。齐熬接了酒账,与方德子虚作别,直奔三桥镇而去。
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也出了酒店,鬼鬼祟祟地跟在方德和子虚后面,狡黠的目光和鬼祟的行态抹杀了几分他的书生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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