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广州之行,我将每日写一篇日记纳入到计划当中,但是一路与母亲之间的不愉快,却将信心满满的计划打破,母亲对我的强烈依赖与少于关心,以及孩子般的骄情都唤起我内心的伤痛与不满,少年时的辛苦,在家中挑起母亲角色的重任,被人欺负时母亲的逃避与不问青红皂白对我的喝斥,对她照顾不周时的责骂,少年时,没有过母亲的疼爱与呵护。
一个夜晚,我提着一篮重重的从很远的地方买回的菜,从午后走到昏黄的街灯亮起,一路望眼欲穿的盼,多希望母亲能来接接我,那篮菜是被我三步一歇的挪回家的,推开家门的一刹那,母亲竟若无其事的坐在桌前吃着饭,没有一点着急担心的样子,那一晚,我躲在只打开的,外屋灯光照不到的里屋暗处,低低的哭了很久很久……往事如过电影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原来自己心中一直对她抱有怨恨,也气她晚年时仍是一直未醒的状态。旅途中一路照顾她时让我内心里充满了委屈与不情愿,如此激烈的内心纠结与冲突,难道是对母爱的期盼与渴望吗?
一直在向朋友倾诉,诉说母亲的种种,每一次的倾诉散不去嗔怨反填一道愧疚,渴望他人理解又害怕被理解,必竟让这个状态持续并不是我要的结果,母亲仿佛洞见了我的内心,对我小心异异起来,俩人之间有了看不见的隔膜。
昨夜一梦,我又梦到了母亲,我们一路回家,在河畔走,母亲一头金发执着我的手,她说她找不到家,也不知道坐哪一趟火车,所以一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徘徊,她眼泪汪汪的样子让我心酸。我从梦中醒来,一次次的母亲入我梦中来,是放不下母女间的亲情还是想努力和解与母亲牵绊不尽的哀怨?
我起床打开窗子,太阳升起来了,没有风,只有小鸟悄悄息息的低鸣,湿润的泥土的味道飘进来,昨夜一定下了场小雨。
一只灰鸽子又落在阳台的顶栏上,她每天都要来,咕咕的叫着,不知道要做什么,就是落一落,为什么不落在别家,我想并不是我家与别家有什么不同,而是于他有一份停落的缘分,一份不早不晚刚刚好的缘分,就象我与母亲的缘分,也是前世今生的缘分,欠下的总要还,这是命。
我想到了作家冰心的一首诗
《写给母亲的诗》
母亲,好久以来,就想为你写一首诗,但写了好多次,还是没有写好。
母亲,为你写的这首诗,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头,不知道该怎样结尾,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就像儿时面对你严厉的巴掌,我不知道是该勇敢接受,还是该选择逃避。
母亲,今夜我又想起了你,我决定还是要为你写一首诗,哪怕写得不好,哪怕远在老家的你,永远也读不到……
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不要惊讶他无端入梦。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
万水千山,求他载着她的爱和悲哀归去。
好想念给母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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