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观鱼相,偶然深感活脱一个微型的人间,它们彼此独立,游着各自的水路,偶然打个照面,算是问了句彼此「安好」吧。
至于每一鱼游至漆黑阴暗处,跨过那些漆黑的阴影,都是一场忐忑的独行。它们会不会也在心里生起过许多怕呢?
但鱼儿的泳姿始终令人叹服,摇头、摆尾、自如的呼吸,圆睁的眼睛不露丝毫惊惧的神色,你道它们是自由的吗?
貌似。
在我观看时,它们优哉游哉地穿越所能抵达的所有水域,在那里自由是长方形的。
当然也许只是我的谬想,它们以为的自由就是那个长方形里的「无限宽广」。
而认真思考了十几秒,是站在鱼缸之外的我,那倘若站在人生之外的某个智者,会不会捋起长髯叹息或忧思起人间的种种呢?
也许置其中,只得思其中;置其外,方能不受约,思其外。然其外之外呢?眼界有限,心界无限,心无界。
————一条人间的游鱼略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