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N司的一名医药代表,每逢月末便是压力山大之际。今年年前的第一个月末,销售业绩不佳,老板让我去看看销售流向是否有遗漏之处。我直接去找了公司,第一次去找公司商务,没想到他竟然像某些客户一样对人爱搭不理。我屡赔笑脸,对方不为所动,恰研究院的Y博经过,叫我去他的部门做总监助手。做销售之前,我也有过两年的研发经验。此情此景之下,我便一口应承下来。
N司是一家全球知名公司,每年在研发上的投入占比20%左右,远高于国内企业。且N司研发生产的创新药品,工艺先进,稳定性好,治疗效果更是有口皆碑,在身为医药代表去帮助临床医生更好的为患者提供治疗方案,正确用药重获健康时还是很自豪的。
鉴于我已多年不在研发岗,Y博其实是叫我过去做他行政助手。Y博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科学家,能在N司做研发总监也是实至名归。我们仅有一线之缘-师出同门,再无其他交集,能叫我去他的助手,我实在是备感荣耀。
药物研究所,听起来是个科学理性的地方,其实里面也充满了腥风血雨。里面的研发人员有诸多顶尖科学家,他们在学术上都是天赋异禀的能工巧匠,在社会观念转化方向上却大相径庭。这里的管理者,工作更为艰涩。我是Y博三个助手中的一员,另外两个师兄大Z和小P是他多年的左膀右臂,主要负责实验研究方面的工作。而我,主要帮Y博负责管理文件的上传下达。有时还要帮他收送一些机密的药物样品,机密到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是什么。
昨晚,大Z师兄突然找我,让我去帮他送一封信给研究所的一位高工。我顺利找到那位高工交托信件后,对方粗粗读完就将一30cm左右长的小盒子交给我,让我拿回去给大Z。我早已习惯了这种“不明所以”的工作,匆匆又走回Y博的独立实验室找Z师兄,正在等电梯时,发现小P师兄刚好坐电梯下来,他看到我一脸诡异的笑容,让我拿好东西直接送给导师,便匆匆离去了。
我一个人拿着盒子进了电梯,来到了3楼。但见P博的办公室门罕见的敞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旁边的助理室也是空荡荡的。我转回电梯,按了负一层的按钮。负一层是高级薄层色谱分析室,一个40平见方的房间里只有一台长期闲置的薄层色谱分析仪和三排长沙发,但只有P博和我们三个助理能进。
我来到了负一层,经过入口的人脸识别,我走进了分析室,却见里面的色谱仪不见了,三排沙发横七竖八的摆着,在最左侧出现了个半敞开的门。我径直走了过去,瞬间大吃一惊: 门后面是一个100平左右大的空间,里面有几十个面目扭曲的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了三排,P博和大Z师兄就站在他们的对面看着。见到我,大Z笑意盈盈的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盒子交给了P博,随后把我拉到他们身边说:小师妹看看吧,可厉害着呢!
我一脸懵逼地被大Z牵到了旁边的一个高脚凳上坐下,只见P博从那个长方形的盒子中拿出了一捆似箭非箭的条形物,步履洒脱地走向了那三排队列整齐的人。我定睛一看,原来那些人每个身体上都绑着个薄层色谱分析仪,就是之前我看到的实验室里闲置不用的那种。他们神情惊悚地看着P博走近他们,在每台仪器里插入了两根条形物。这条形物似乎也能穿透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眼神里的恐惧愈发强烈,似乎都满溢了出来。我正手足无措之际,突然发现高脚凳凸起个圆圆的按钮,师兄让我按一下。我轻轻一拍,“cuacuacua”的声音接连爆起,但见那些被固定住的人,头部有如被利斧所劈般整齐地从齐眉处切开,上半部分头骨连同半个白花花的脑子跳将开来,脑壳又自动同脑子剥离开来,半个白花花的脑花掉进了旁边的收集容器里,头骨又重新轮回了头上。那一颗颗少了半块脑子的头颅重新被头骨覆盖,就像是大街上的路人被飞来的半个西瓜皮扣在了脑袋上。。。
我的梦醒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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