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场穿越黑暗的旅程下篇
我喜欢家里陈先生在某年某日,在我过生日时,他给我拍摄的这组照片。
画面里朴实质感中带着真实,真实中带着情感,情感中带着故事。
那时候,我不懂陈先生为何不让我化妆,穿漂亮的衣服拍照。
我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自己还是为他呈现我日常真实随意的状态,内心涌动着一份柔软与温暖。
陈先生,他懂我,虽然他从未语言主动表达过,但我知道他一直在默默做着。
在我的人生字典里,真实是美丽的。
我发完图片后,脑子又搜索出在上集第三篇“云下载” 空间中,云还给到我的一句话,很重要。
放下过去,迎接重生。
我感受着努力找回的呼吸,整个身体爬躺在油疗床上。
开始启动油疗(净化)身体的旅行,继续尝试着唤醒呼吸,尝试从浅慢的呼吸调动身体,来到大口深长呼吸,再到快呼快吸,我的身体又经历一个漫长、挣扎的过程。
我直到感受身体不能马上放松下来,我又继续开始控制呼吸,身体自主呼吸的节奏被我的控制完全打乱了。
这时候,我感觉我大脑缺氧了,有一种熟悉眩晕感马上袭来。
就像黎明前的暴风雨要来,我知道我已到我不得不去面对的时刻,我身体已呼吸到“不在黑暗中沉默就在黑暗中爆发”的节点上!
草本油从我身体腰部位置沿着脊柱温热播撒开来,我跟着云的语言引导,尝试逐步找到自己呼吸的节奏,把呼吸从眉心轮位置带到腰部的位置。
这时候,嘴里的粘液让我无法畅快呼吸,我扬起头,继续呼吸,继续呼吸,继续呼吸直到我身体实在坚持不住,忍受不住了,我才从浅慢的挣扎呼吸声,变成大声的叫喊,我可以发出声音了!
在这个过程中,链接唤醒我出生时的回忆画面。
我忍不住呕吐出我嘴里的粘液,发出就像羊水呛咳后咳嗽声音,我小心翼翼感受离开羊水后,可以自主呼吸着陌生的环境。
接生的医生吓了一跳:“啊!怎么是个唇裂女孩!”
我被周围惊吓的声音,身体紧张蜷缩起来。
“女孩还唇裂,不要了吧”
“丢了算了,送福利院”
“真倒霉,家里有个这样孩子,真晦气!”
“啊!这小东西长得太丑了,太吓人了”
我从小没喝过妈妈的奶水,妈妈怀我时喝水都吐,生我时,她已用尽她身体所有力气和能量。加上突然的打击生出“兔唇的女孩”,妈妈身体虚弱透支到一点奶水也没有。
还好,我的父母,两个人共同顶住家族中长者的建议,还有周围人一轮一轮的闲言碎语。
虽然我出生在贫穷的农村,
虽然当地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很严重,
但 “我要活下去”的声音,一直在我身体里深深烙印着,隐忍成为我活下来的本领,自己从出生开始,就被周围人歧视着。
我从一上学,就开始经历校园欺凌,沦落到全村里同龄小伙伴全都不和我玩,我在前面走,后面总有人扔石头的,有往我后背吐口水的。
教室里,没有人愿意主动和坐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个同桌,她总用尺子打我并没有越界桌线的右胳膊,我右胳膊总是淤青的,我右大腿总是被掐紫。
我都不知道那段艰难的时光,我是怎么独自撑下来的。
后来,我妈妈帮我洗澡时,发现我身体很多奇怪的伤疤,她哭着让写出欺负我同学的名字。
我哭着说:太多了,还有好多的不知道名字的!
妈妈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你傻啊!你怎么不知道还手啊!你怎么不知道还手啊!
我知道家里妹妹刚出生,她是健康的女孩,她生下来头发自来卷,像洋娃娃一样漂亮,大家都喜欢她。妈妈生妹妹时大出血,输了好多血,人差点没了。我不能给家里添乱。
妈妈拉着我挨家挨户找同村的孩子,告诉孩子家长,不准欺负我家的孩子。
从那以后,我就犹如学校瘟疫一样存在,独来独往。
直到我找到跑步的乐趣,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扬起头,眼泪就不会太快从脸峡滑落下来。
再一次回到现实云空间,我发现呼吸到右脚踝,让我痛得无法正常呼吸起来了。
发现身体每一个创伤的痛,都有一个生命成长的故事在述说
这个痛,让我想刚到三年前,我刚到现在这家医院上班时,单位安排我不仅在心理门诊值班,还需要兼着在行政科室工作。
我第三天穿正装上班穿高跟鞋,右脚就崴脚了。上班还得天天爬五楼,我就每天贴着膏药,拖着肿胀的脚藏在西裤腿下面。
我刚来上班三天,我选择不治疗不请假坚持上班,后来的结果是我右脚面肿了3个多月,第4个月我跑起步来右脚用不上劲。
连我最喜欢的跳舞,落脚重心必须放在左脚上,才能顺利完成动作。我为了这份工作,隐忍到左脚已失去了正常健康的功能。
我现在思考,面对壁虎断尾式生存环境中,我依然倔强努力争取让自己有一席之地的做法,对自己有些几乎不可理喻的残忍。
我从未欠过别人,但唯独欠对自己说声对不起!
我稍作呼吸调整,也调整了身体平躺在油疗床上。油疗的部位来到右侧前胸,一股撕裂刀割样的疼痛袭来。
受不了,疼的发出声音。
是它,我做第三次唇裂修复手术,是从右侧去的肋软骨,垫在我左侧鼻翼位置。发生我,我脸部对自己肋软骨过敏,加上唇部重新切除原来的疤,重新缝合后疤痕也过敏,那段时间天天,我配合日复一日药物脱敏,浸泡在各种脱敏药水中,在全脸肿胀了快半年后,才慢慢吸收成正常脸部状态。
我为了脸部的美丽,给左侧胸部留下永久的疤痕,还有一部分缺失的肋软骨。
身体还没得我从前胸部疼痛中抽离出来,油疗部位来到我身体最艰难的位置腹部。
云感受到身体左腹部收到强大的创伤,是的,那也是我身体至暗阶段。
我顺产孩子时,突然出现孩子头部卡顿在子宫口,时间太久,已影响到孩子胎心。我全身已累得精疲力尽,无力疼痛的袭来。我当时就有一个念头,遇到危险必须保孩子。
助产生最后采取用手伸进去,把孩子拖出来,我下面侧切的伤口,在孩子安全出生后,缝合了很长时间,我当时身体也感觉不到疼,就犹如昏死过去。
后来发现,我身体下部可吸收的缝合线,自己身体不耐受,不吸收,线头陆续掉落出来。每天身体伴随着不定时、阵发型左侧腹部撕裂神经痛,我坚持在床上躺了9个月,身体下部才勉强愈合。
腹部的油疗云团队伙伴们为我进行很长很长时间的工作,我也在努力把呼吸送达到那里,我从身体努力忍住疼痛,到可以舒缓呼吸到那里,身体感觉好像走过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接下来身体终于来到汗蒸环节,我身体最酣畅淋漓的时刻,我迎接身体每一毛孔如泉眼一样冒汗,伴随着头部钵体疗愈,头部清凉宁静起来。
我从未想和现在一样,身心宁静合一。画面出来如上图。
睁开眼睛那一刻,我看到全身如落汤鸡的自己,释然的笑了。
洗完澡后的我,如同出生的婴孩,皮肤透亮,皮肤粉嫩中舒展,全身软绵绵的。
晚上我动车回家后,发现家里进门的一副画就是瀑布,我第一次认真仔细看陈先生挂的画,画里还有两个人的背影。
我微信问远在外省出差的陈先生,画中竟然有两个人,我第一次认真问他,我觉得画中两个人背影是我们倆的。
阿育吠陀之旅,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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