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餐厅吃饭时碰到两同事,不知道从哪儿就说到了无边界组织和墙。我们讨论着当人和人,组织和组织之间,如果彼此信任,边界自然就消亡了,反之,即使看起来没有边界,人们心中的墙已经立起来了。
因为相互不信任,所以要花钱建墙,对谁都得防一防。倒不能说是一种形态一定要比另一种好,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优劣势。
我看了看两同事,三十出头,都有点心事的样子,看来工作生活的压力还是有的。这是他们乐意聊些和日常生活比较远的东西的原因吧。
吃完饭我们照例到后花园走走。今天的天气不错,蓝天上飘着白云朵朵,阳光不算强烈,风吹过,有一丝丝凉爽的感觉。花园里刚割过不久的花花草草,又长出了不少挺拔鲜嫩的茎叶。
走到花园尽头,发现那边的草还是长长的,两个割草工人在长草坪上铺了防水泡沫垫在那儿睡觉。为了不影响到他们睡觉,我们折了回来。到了柳荫下,一阵风吹过,沁人心脾的感觉,这是今年连续闷热的天气后的第一缕清凉的风吧。
我们都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就在树荫下呆着,开始天南海北的聊天。同事虎大叔说,这自由的风啊,让人不自觉地想起大学刚毕业时,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没多少工资,知道自己怎么工作也买不起这个城市的房子,工作不累,一到周末就开车四处游玩,没多少钱,但玩的特别开心。
虎大叔虽然是学工科的,可他饱读诗书,也在喜爱音乐,他说青春年少时梦想着仗剑走天涯,那时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放着自由奔放的音乐,驱车一起去草原放飞自我。又一阵风吹过,他似乎沉浸在美好的时光里。
兔大哥坐在花园里的一个石凳上,正低头在玩草叶子。听到虎大叔在回忆往事,就笑他,有家有口的,哪有那么多好多想的啊,好好赚钱,养家糊口正是正事。
虎大叔回怼他,我孩子大了,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自由自在的游玩了,你刚结婚没多久,你还远着呢。
我和他俩说,我刚毕业时,没时间,也没钱,除了工作和出差好像就没玩过。还因为加班都快变成亚健康。
虎大叔说兔大哥现在就像亚健康。我说不会吧,兔大哥可能由于常加班,没时间锻炼,体重增加了一点吧。兔大哥也连忙澄清他只是因为加班稍微胖了点。
当风又吹拂过,柳树枝叶来回荡着秋千时,兔大哥说,真不想回去上班啊。我看了看他的神态有点疲倦的样子,就问他住哪儿?来回远吗?他说每天从早晨出门到晚上回家,整整十二个小时在外面。并且花在车上的时间就有两三个小时。
我说我也差不多呢,感觉自己有点像农民,每天早出晚归的。兔大哥笑,哪有农民自由吧,起码农民出不出门由他们自己。
虎大叔说,农民不干活就没钱啊,农民哪有那么好当的。他说他爸就是种地的,每年辛辛苦苦地种地,刨掉化肥农药种子钱,到手的钱少的可怜的。农民没有保险,靠天吃饭。日子比我们难过多了。
兔大哥说现在有农业机械化,物联网,无人机巡逻喷药,高级农民甚至不用出门的。虎大叔说那样的农民没多少吧,大多农民还是很辛苦,也赚不到什么钱。
我站在习习凉风中,站在旁边听他俩相互怼,心想,除了自由清新的空气,思想也是自由的。兔大哥突然喊了一声,这蚊子咬人。虎大叔挠了挠胳膊,说秋天的蚊子很毒的,我们回去吧,中午还可以睡一觉。兔大哥起身,又哀叹了一声,真不想回去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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