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夏季,荔枝上市的时候,我都要买一点,装盆子,开水凉透了,放点盐,浇进去,放冰箱冷藏,下班回来剥一颗,冰清玉洁,汁液饱满,甘甜解乏,暑气顿消。
傍晚,骑电瓶车轴到学校,磨叽片刻,到学校对面肿一碗凉皮便信步而返,暑气袭人的泰来广场人烟稀少,生鲜店铺各色水果一字摆开,六盒荔枝摆在最前面。 6—7月份是荔枝大面积成熟的季节,广东温度偏高,5月,荔枝便成熟了,此时街市上大面积售卖的荔枝估计都是广东的吧,于是,我兴步而入。
店员热情招揽,一一介绍,我提溜了几斤“妃子荔”,背着太阳,穿过广场,蹩进傲城。
其实,对荔枝的青睐源于初中时的一篇课文——《南州六月荔枝丹》,估计是语文老师讲的太形象吧,我这个好肿精便对荔枝垂涎三尺,但是那时候各方面条件都不允许,我只能对荔枝“耿耿于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私下里,我莫名其妙地对杨贵妃羡慕嫉妒恨来。
上个世纪90年代初,我高考落榜,入伍不成,合计着复读,便随奎同学来到派派河县政府大院的姐姐家,奎三姐打开冰箱,那是我第一次吃冷藏荔枝。从此,那种诱人的甘甜与凝脂般的触觉便深植于心。
2019年4月,闲着没事,突然揣测起我时刻青睐的荔枝是否成熟了,上网一查,《南州六月荔枝丹》描述的妃子荔,原来产于广州从化,于是我又对从化有了油油的“耿耿于怀”。
同年11月底,在合肥白雪飘落的时候,我拎着手提,揣着着安徽的三座大山(黄山 九华山 褒禅山)独自穿越时空,来到了百花齐放的广州,在从化,与来自全国的同仁“华山论剑”,筹划着参加来年广州从化的荔枝节盛宴。12月,我正式收到来自从化区人民政府的邀请函,我开始憧憬着我胜过贵妃的岭南生活了。
2020年春季,在我履行各级签字手续,张罗着临行的时候,新冠疫情爆发,从化荔枝节被迫延迟。
这一年,我多次登临紫蓬山,穿松林,数心跳,看佛塔;酌泉水,听鸟鸣,赏落花。
6月,派派河的石榴花开了,生如夏花,姹紫嫣红,那一片青翠的叶子烘染的火红的石榴绸裙,恰似白云山疯狂的苍翠和四季不变的嫣红,派派河的初夏,以她火热的激情留住了我的整个春天。
7月,在一片闲言碎语中,我与从化荔枝节彻底擦肩。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时至今日,我与从化荔枝节已渐行渐远,所有的往事都成为了自个人生一种独自叙说且无人在意的经历。
今天,我在傲城广场随意挑选,便吃上了晶莹剔透的从化妃子荔。我在想,此时,我若是宫廷皇妃,还能有哪一骑“红尘”能让我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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