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边城》
每只船总要有个码头,每只雀儿总要有个巢,小山城边的小渡船,它的码头在哪?
淳朴的茶峒边境下流着一条小溪,溪边白塔下住着淳朴的老船夫和他孙女翠翠。茶峒上的一户人家的父子仨,父亲顺顺大方洒脱,慷慨明理,大儿子天保和二儿子傩送义勇并具,和气亲人,不骄不浮三人在茶峒颇受尊敬。
翠翠和傩送在一次端午节邂逅,青春年少时的两句小骂在机缘巧合下让二人心中有了彼此。顺着水流,小渡船向它的码头缓缓漂去。
然而小渡船最终失了方向寻不到那个码头了,是发生了什么?
波折之风吹过,水波微兴,另一股水流加入,让小渡船有些摇摆。大佬天保也喜欢上了翠翠。兄弟二人知晓对方心思后,开始公平竞争,老船夫看出后“开”了一条马路一条车路。大佬走了车路,却没得到老船夫的准信,原来是老船夫受爱女婚姻不幸之影响,一心为翠翠着想,怕翠翠不愿意,只好“口含李子”略作拖延。尔翠翠虽心有所想,却总是故作糊涂,不愿谈此事,一心逃避话题。
大佬认为无望,外出闯滩不幸溺死。少了一股水流,本应顺回来的水流逆流了,小渡船被带的渐远。大家都认为是老船夫一家间接导致了大佬的外出和溺亡。大佬的提亲没找落了,二佬也变得有些冷漠。
这有翠翠的过失,更有老船夫的过失。老船夫应该更严肃的和翠翠谈论她的婚姻,而不是每次都任由翠翠岔开话题;翠翠也不对,既不选择,又不商议,只会娇羞的说“爷爷你疯了”,把大佬晾着不回应。看着祖孙间这般犹豫间接导致了大佬的死,我着实有点着急,可转而一想,也不是这个年龄特别的,宝贵而让人在回首时无奈的心理和行为吗?
老船夫的淳朴在波折间多了几丝急切,在茶峒里略现突兀,屡次的拜访探口风殊不知自己的操心成了顺顺和傩送心中的一个疙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老船夫不用着急,他要相信爱情,爱情下一间碾房算什么,何况顺顺家也挺宽裕。如果老船夫不是再三去探口风而是好好和翠翠聊一下让她也对二佬展现爱慕,自己也成全翠翠,翠翠和二佬估计就成了。
那傩送永远都不会回来吗?
我相信情窦初开的力量,那个命里要渡船不要碾房的人,在他乡由年轻变得成熟,他会理解翠翠故意的冷淡,老船夫的操心,会解开因大佬之死而留在心中的疙瘩。而每逢夜深人静,他会思乡,他会思亲,而最思念的是那个让他回首不止的,白塔下的小渡船。
合上书,闭上眼,我看见码头重现小渡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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