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写东西了, 感觉很仓促也很茫然。有点想念过去,因为模糊的将来。故事开始的并不精彩,海涵
二月的风夹杂着冷霜的风肆虐着远方的小镇,没有一丝的暖意。我像以前一样早早的来到镇上,等待开往县城的客车。
站在以前的朋友堆里,没心没肺的说笑打闹,谈着现在和以前的初中生活,讲讲比以前还要以前的人。突然以前班上女生说:”你们晓得不?李欣今天早上一早就走了,木木你小子又错过了。 ”
我心里一凉 ,郁闷, 木木就是本人, 李欣就是我以前喜欢的女生,坐我前面,说话的就是她以前的同桌。
“走了就走了嘛,有啥的,我又不知道她早上走。”我一脸不自然的说。
“不是啊,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胡闹,有点正行没?老是赶不上,想想我就替你郁闷。”那女生一脸不屑的讲。
其实她讲的没错,我就是老是错过,在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就和我的朋友们说了,“老子要去表白,马蛋,不表白,谁是孙子。”但是, 在毕业聚会那会,我在朋友的怂恿下, 喝了俩瓶啤酒,然后下楼去给她表白,结果在这关键的时候,班主任那个老鸟,叫我给他搬桌子回家,我也是瞬间醉了,歪歪斜斜的给那老小子搬了趟桌子。就是差不多半小时,待我一回头,李欣已然回家了,我们就此错过。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女生,不晓得该说些啥,她这货就会戳我的痛点,算了算了,谁让我以前没心没肺给人取了一外号叫夜莺呢。
“爬,你小子现在见到她,我估计你娃肯定话都不会说了吧?”我一最好的哥们贼贼的说,他是我最好的哥们,叫吴维。那时候因为看了《水浒》,大家都叫他吴用。
“谁说不敢了,这个还是敢的,我见了她,我会坐到她身旁好好的和她聊聊。”被老哥们一激,我感觉热血瞬间上涌,嗓门提高,没怎么想就在人堆里嚎了出来。
“哈哈哈哈。。。。”人堆一阵嘲杂,哄笑起来。没有评论,好似在听一个笑话。没办法,那个岁数的娃,都是没心没肺。
“嘀--------- ”那时候,客车的喇叭可能是小镇之最,小镇上没啥大车,客车的声音是最响的。
等车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多,一辆车有三分之一都得站着,当然司机这是不对的。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里,没人管, 只要车子到县城车站的时候没超载就好。所以等车的人们一片人头攒动,拥挤的像80年代小镇上的10点赶集。
“木木, 过来,过来, 这里占了一座,赶紧的。”吴维一阵大嚎。
我朝他的方向瞅了一眼,我去,好位置,靠窗靠前,太完美了,一堆人全是玩的好的,正好我晕车,和他们吹吹牛,说不定能把晕车给忘了。
我一阵乱挤,上了车,一屁股塞进那个靠窗的位置,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说:谢了,谢了。吴维瞄了眼车厢,满车都是人,中间的过道里已经站了七八个人,车门口还站了好几个,车下还有没挤上来的, 大叹:“挤车真的是个体力活,年轻人的活儿。”而我在旁边一听,跟着在旁边干嚎起来“师傅,要挤出屎了,走吧,没赶上的走下一班车吧。”旁边我们这一伙人都跟着起哄,一阵混乱。我另外一个好哥们老龙也是一整躁动:“交警来啦,快走吧。”大家一听,又是一阵哄笑。
小镇的司机最怕交警,那可是狠角色,抓到超载, 100大元一个人,那时候一个人的车费才12大元,再说了司机老师傅还超了那么多人, 估计交罚款可以交的他想哭。
车子在吵吵嚷嚷声出发了,破败的小镇渐渐落到了身后。隔了大概两分钟,车子漂过了一栋小屋,我呆呆的看着出神。那是李欣的家,她家离小镇不远,大概就50米,初中的时候,她是回家的。以前我是不知道,后来有一次,我回家跟着吴维,老龙,老松一起走山路从那里过, 看到她在, 才发现的。望着转瞬即过的小屋,心里默默的想李欣,念着:“李欣,你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到学校了?过的可好?学习可还跟的上?”
我的一时失神,被老龙抓了个正着。
“嘿! 你小子在干嘛呢? 看着别人的家干嘛,想人家就直说嘛,老瞅人的家,没啥用的,听兄弟的,以后见到别人好好说说,别怂。”老龙的大嗓门,是一贯的,都知道。被他这么一吼,我也是晕了,坐在一起的朋友们都看着我。
“想人家就直说,别那么贼嘛。”夜莺在旁边补刀。
“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鬼知道车子正好从她家过。”
我浑身紧张,想辩解,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干,
“同志们,你们想想学校那饭菜,稀饭里的米是粒粒可数,大锅炒菜里能干出一窝苍蝇,”我稍微放松了一下,慢慢的把他们的话题往别的地方引:“还有,马蛋,最让我无法接受的,一壶开水要收我五毛。”我叹了口气:“哎,想想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混蛋都他妈窝到食堂了。”吴维一听瞬间来了劲:“是啊,是啊,食堂的那些真的是属混蛋来的,马蛋就知道欺负咱们高一的货,欺负咱人生,胆小,那些高二,高三,人家都是外面吃。”
“就是,就是。”夜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再次给学校食堂补刀。
夜莺,老龙,吴维,还有李欣,他们在老庙中学上学,而我当时在小县城里面上学。本来我也是想到老庙中学的,但是因为我老妈不让,给我说:“儿子,如果你不去县里面上高中,那你就别读了,跟你爸出去打工扛包去。”我老妈这是威胁我,其实她知道我小算盘,在老庙中学可以见到李欣,还有我那个几个有点疯天疯地的哥们,估计是读不出来了,没啥用,还不如把我跟他们分开,这样说不定好点。其实我心里也知道,和我那几个哥们在一起,本人迟早能上天。为了能在小县城上学, 我们家交了4800大元,那是小城里的房子才1000多一方,我老爹的工资才1000大元出头。最后这也成了我到现在一个梗,貌似一辈子都不能忘。想想这4800大元,厚厚的一叠,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飞扬跋扈,我唯一恐惧的是我一不小心,被我们班主任给踢了,那就死了狗了。
在一片的嘲杂的聊天中,车子到了万佛。从家乡偏僻的小镇到小县城,要过很多小镇,貌似我们老家是离县城最远的。到万佛好像要40分钟,万佛到老庙需要50分钟,老庙到县城需要1个小时左右。万佛也有一个高中,车上陆陆续续下了一批在万佛读书的学生和到万佛办事的人,车厢里空了不少。这让我舒服了不少,我透过车窗往外忘着,想看看外面的人,也想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待我回头看到车门口,顿时,一个不算清秀的身影黏住了我的目光。她个子不算高,也就155左右,身材不算胖也不算廋,头发在毕业的时候剪成了短发,显得有些干练。
“李欣,怎么你在这里?你不是做早班车走了吗?”夜莺看到李欣先不淡定了,就跟吃了一个没咽下去的鸡蛋,张大嘴,几乎变调的问道。
“夜莺,你也在啊。没啥,就是等人,在万佛这边有事,所以在万佛下了,办完事,正好赶上这班车。”李欣笑道,
“有人终于等到你了,”坐我旁边的老龙,已经憋不住了,抢着说道。
“谁啊,谁啊,别没事就拿我寻开心好不?”李欣盯了一眼我旁边的老龙说道。
“他们说的应该是我,”当时我有些紧张,但是还是续续的说“本来以为你早上走了,碰不到了,但是还是巧了。”
坐夜莺旁边的老松,站了起来。
“李欣,做我这边吧,坐了一路屁股痛。”老松贼笑着说。
李欣走了过去,坐到了夜莺旁边。我贼贼的看了一眼,想想“马蛋,好机会。”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一会儿,夜莺和李欣就聊开了。说来说去, 还是些以前的上初中的时候的东西。我这边,和老龙他们几个也是聊天开干,讲学校的什么魑魅魍魉。
“你就不寻思过去和李欣坐坐?”老龙小声的和讲。
“想,但是旁边貌似没我的位置嘛。”我低声应道。
“马蛋,夜莺也是,怎么这么没眼窍呢?也不知道叫你换换。”后面一排的吴维龇牙说道。
我看了看5块钱的仿BP机的电子表,:“哎,大概还有30来分钟就要到老庙了,还是我自己找夜莺换换吧。”
“呦呵,兄弟你有点牛了嘛,加油,哥们在背后支持你。”老龙在我旁边赶紧给我鼓气。
“对啊,对啊, 兄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吴维在后面也是急了。
我站起身,往车站前面走了两排,来到夜莺的身边。
“夜莺,能给你商量个事儿不?”我有些激动,马蛋,脸都不争气的红了。现在想想,我当时都经历了些神马鬼,本人的脸皮不说是有城墙那么厚吗,但还是有分量的嘛。怎么当时就那么不争气呢。
“哎呀,木木,你这是~~~, 我懂了,就凭我们一包辣条的关系,我成全你。”夜莺一脸的怪笑,站了起来,对着李欣是一阵贼,向老龙旁边走去。
其实按照我的思路,路人皆知,更何况是3年的前排同窗。
我,在李欣的旁边坐了下来,红着老脸。以前善言的我,不知咋的,找不到话头。
看了一眼李欣,发现她正看着我,老脸更红。
“以前不知你小子还会脸红。”李欣笑着对我说。
这话我一听,瞬间呆住住了。以前坐她后面的时候可没想到今天会被她这样调侃。
“怎么?我以前没脸红过吗?”我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你以前抽我凳子的时候,和老李头干架的时候,或者被老唐头骂,喝稀饭,守草棚的时候都没红过。”李欣微笑着回着我。
老李头是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个子不高,估计和那时候的我差不多,比较粗,老是爹天妈的的骂人,所以经常和他找不自在,反正干仗是干不过我,要不是他认识我老妈,说不定早被我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老唐头是我们数学老师,那时候,我数学学的还不错,上课习惯性开小差,所以也经常被骂,比较斯文,典型的骂人不带脏字。
我想了一下“马蛋,是啊,以前的丰功伟绩,都不见我脸红呢,现在红个毛。”
“我以前还抽过你凳子?貌似没有吧,我那敢,抽了你的凳子,我还不被你揍几条街。”我装出一脸的无辜,心中忐忑。
“我去,你不会忘了吧,那次你抽我凳子,我瞬间在班上消失,然后你胳膊就紫了。”李欣看了看我,一阵蕴怒。
“好吧,好吧,我认,我认。我们聊点别的,再往下说,我得跪地求饶了。”我心中苦涩,但是又无可奈何,谁叫我以前那么混呢。干嘛没事扯别人头发,抽别人凳子呢,没事干嘛不有话好好好说呢,这都是孽啊。
车子继续咣当咣当往老庙方向走,我俩一阵无语。后边的夜莺,老松,老龙,吴维他们还是老样子,侃天侃地侃大山,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我有些绷不住了,总共就那么几十分钟能和她呆一块,机会太难得了,再不出声,老庙就到了。
“那个你最近还好吗?真有好就没见到你了。”我转头看着她,但她却是转头一直在看着窗外。
“我啊,最近也就那个老样子,没啥好与不好的,在学校就是上课,回宿舍,再上课,没啥别的,你呢?”她转过头看着我,轻语道。
“呵呵,我也就那个鸟样,学的基本能跟得上,但是考试还是很郁闷,60,70分,高不上去,不晓得咋的,感觉高中马蛋一年比初中3年加小学六年学的还多。”我靠了靠车子的座椅,申了一懒腰说。
“那你小子是没用功呢,我觉得你学的还是可以。”李欣看着我,眉梢有一丝愁云,接着说:“我就是觉的数学啊,物理啊,化学啥的,超难的,有点学不懂的节奏了。就是政治,历史啥的还好,背背就好了。”
“我去,那些理论的是有点难,但是公式啥的理解了,考个及格问题不大。”我心里知道,她一路来理科方面貌似不咋地,马蛋,理科可是我的强项,她怎么不行呢。在初中的时候,好像在理科那方面,她就不咋的。老是问我数学,物理,化学方面的问题,不过那时候比较现在要简单的多。
“估计是有点跟不上行了。”我心里暗暗的想,但是这些不重要,因为这些她跟不上的都是理科来的, 天知道,除了理科还有文科呢。
二月的风有点冷,像刀子。虽然我在车里, 但是我依然知道。本来想着和她聊天,我会忘记晕车。但是,总是不能如愿,渐渐的,我觉得有点头晕目眩,胃中翻腾。见李欣的大红脸,现在已经差不多变的惨白。
“要不要我们俩换换位置,你靠窗坐,开点窗,这个也许会好点。”你欣看着我的脸,看到我的不对劲,有点担忧的对我说。
“没事, 就是晕车,和你讲讲话就好了。”话是我说的,但是鬼才信呢。
“别推了,你还是做我位置吧。”李欣坚持。
“那~~ 好吧。”我看了看李欣,马蛋,老脸又烧了起来。
“这尼玛是正常的,要冷静,要淡定,还有重要的话要说。”我心里暗暗的给我自己打气。
李欣和我站了起来,换了个位置。
“我去,你咋可脸又红了。”李欣看着我,有些吃惊,接着又说:“现在你是怎么了,老是脸红,感觉你是越长越回头了,以前我们天天见,没见到你这样。”
“我~~ 我~~~, 可能是好久不见你吧 。”我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其实后面还有一句“真心蛮想你的。”呵呵,这句我没敢加上去。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李欣,我去,她也弄了个大红脸,低着头。我这回我也舒坦,各种舒坦。反正不用我一个人脸红了。
“我把窗关上吧,反正要晕车,开或是不开,没多大区别。”我看着李欣,挠挠头,接着说:“开着窗怪冷的。”其实我心里是想说“怕你冷。”但是话到嘴边,生生的把那个“你”给咽了回去。
“那~~那~~,好吧。”李欣头也没抬的说道。
“给我多说说话嘛,说说话能忘记晕车呢。”我看着窗外,又看看李欣说。
“说啥嘛,反正就记着你以前老是欺负我。”
“我去,我错了,我的大人,这些老古老古的事,你就别记着了。”我有些急了。
是啊,马蛋,谁让我以前老是不干好事,喜欢别人,老是去折腾别人。啥都不懂,就知道自己想想,然后一阵胡干。现在想想,这也许是我们那个年代通病吧,小子们都一个熊样。见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不是扯别人的辫子,就是抽别人凳子,或者往别人背后贴“我是傻子”,然后让人追打。
哎, 都怪太年少,不知情之不易。
“去,去,去,以后可不能这样没脸没皮。”李欣微笑着,看着我说。
“那个,你可不可以给我写信啊,高中的生活太枯燥了。”我偷瞄了一眼夜莺还有老松他们,生怕他们听见了。
这要被这伙小子姑娘听见了,那这车上可就热闹了。好在,他们都忙着呢,没空关注我这边的事。我心道了一声“谢谢。”
“干嘛呢, 为啥要我写给你?”李欣蕴怒,瞪了我一眼。
我的那个心,拔凉拔凉的。瞬间反应,感觉好像六月沙滩上早起,翻肚皮,希望晒太阳的乌龟,到了中午才发现不能翻身回来的窘境。
“那~~, 那我写你,你可愿意看。”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
“这个嘛,可以。”李欣瞄了我一眼说。
车厢里,还是那么热闹。尽管,车箱外还是接近北方的冬天。车子过了万佛,来到万佛背后的山脊上。山沟里的万佛上空飘荡着直到现在还没散去的薄雾,像蒙拉丽莎的微笑一样迷人,但看到这一切的都只是山里的娃,和山里的人。
车里坐有30来人,有到城里的,有到老庙的,有到西峡的,各自都谈着各自的过往。但是我的眼里只有她,看的近了些,但是足以。
真心不知道,半小时后的分别会是啥样。但是,已经有过分别,算是有经验了吧。
就这样,在絮絮叨叨之中,这客车到了五仙,走到了老庙。时间不长,也不短,在那个时候,小小的山里没有塞车,四平八稳没有任何的意外的来到了老庙,这座山里的老镇。我们没有来得及回味万佛山上看下的云雾宛如仙境的美景,没来的及准备,分别在继续。
“我到了,要走了哟”李欣没有说啥,就说了这么一句,接着起身拿着背包,准备排队下车。
“嗯,”我低着头,没抬,心中有些许的慌张,但是一向嘴贱的我却无法表达。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道了一句“珍重。”
有时候,我在想青春是什么,也许就是一个影子。 这一切都只能不断的让人去回忆,也许有苦涩, 但也有甜蜜。但是随着岁数的增长,青春渐行渐远,让我措手不及。当只看到青春远去,我已无力挽留,只剩下一句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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