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十天,格格今年再次出入香港。
我不知道为什么格格对香港有那么大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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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去香港是2015年的暑假,格格当时未满16岁,丫头片子一个,对香港充满向往,为了达到游港的目的,三天两头在的耳旁嗡嗡嗡地吹星沫子,某同学都去过N次了,某同学都独自游港了,某同学还出国了……
在我的搪塞敷衍下,格格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自己去香港!
我慌了神,我知道这丫头的犟脾气可不是开玩笑的。立马以最快的速度为她和自己办理了港澳通行证,拿到通行证后,又立马找了家旅行社报了个一天团。
办理通行证那段时间,我刚好患上眼疾,左眼红肿了大半月也没好利索。在公安局拍验证照时,那是没得PS的,因此,我那个通行证上的小头像丑得惨不忍睹,那是我这辈子拍过的最难堪尴尬的照片了。悲催的是,港澳通行证还将重复使用N年、N次,每次自看就呀一声,丑的没法说!
跟团游是格格最不屑和不满的事,但这是我答应她出游的前提条件。
第一次游香港,皇岗口岸的人潮多得如同电视上看到的春运火车站。那个带团女导游个子很矮,她既不扛旗,也不回头清点吆喝团友,奋勇当先头也不回地淹没在摩肩接踵的人潮中,我和格格从没有“出境”的经历,最终追不上小导游,在汹涌的人潮中根本找不着北。
天不作美,大雨倾盆,因为当时处在“出境”边缘,手机信号并不理想,最后终于联系上小导游,却无法说清楚位置,焦急不已,好歹看见偌大的一座公厕,以厕为坐标,方才等来了导游。导游引着我们来至关口,然后我们像跟屁虫一样粘着有经验的团友过了皇岗口岸,见到了香港的接团导游。
香港导游让我们继续等,还有两位团友未“出境”。当时人潮鼎沸,湿闷的空气分外混浊,在等候的间隙,格格突然晕倒,我惶恐无助,幸亏香港导游热心帮助,警察又帮我们在某个免税店门外找了椅子歇息,导游借给我们小风扇稀释令人昏眩的空气,格格喝了水,吃了点东西,脸色才慢慢红润起来。
这次皇岗口岸的经历让我既后怕又庆幸。
我以为出了皇岗口岸就是香港了,其实不是。“出境”后还要坐约摸七八分钟的巴士,才能到达香港口岸,再凭港澳通行证过关,方能正式“入境”香港。有时候真不明白,香港1997年回归了,为何还设置关口,难道就没有更折衷的好方式了吗?
第一次游港,拜了黄大仙庙,逛了星光大道,那次也是去得及时,星光大道此后就要重新翻修了,也不知何时对外开放。又去了浅水湾看海景,过海底隧道,参观紫荆花广场。暮色四合之时,华灯初上,我们登船游了维多利亚港。
游维港是这次游港的最大收获,船驶出港口,维港两岸灯若繁星,流光溢彩。海风习习,涛声若歌,维港两岸林立的建筑各有风格,在夜色里挂妆披彩,有如浮于水面的海市蜃楼,美不胜收。
图片源自网络,致谢摄图者!—02—
第二次游港,是2016年暑假。格格的同学雯雯与我们同村,雯妈与我相识,雯雯母女是经常往返香港的老蝗虫,我们四人一拍即合,AA制拼车经深圳湾通关游港。
深圳湾的通关经历顺畅极了,人流量并不多,出了深圳湾,步行几分钟就到香港关口进行通关,快捷便利极了,入境香港,各路香港巴士已井然地在待客了。雯妈早已深谙扫货的线路了,她手一挥,我们跟着她上了一辆往屯门的港巴。
那天的天气格外晴好,一路上,香港的郊野天青气爽,巴士经过一条悠长的大桥,但见桥下海水湛蓝,波平潋滟,白云倒映,水鸟翔鸣,景不醉人,人自醉。
雯妈带我们逛屯门最大的购物中心,香港真不愧是购物天堂,名店林立,在东莞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商业区,在淘货的行动中有我们四人有迷路的感觉。
如果说香港人特有素质,我是非常赞同的,整个狂购物中心,干净舒适极了,所见之处,真不见一只烟头一片纸屑。
雯妈带着我们穿街过市,逛香港的市集,吃地道的港式小食。香港街头路窄却有序不堵,可见司机多是守规礼让之人,行人也是如此了。
此次的香港之行,并没有买多少东西,我们都是理智的平民消费者,瞎逛和看新鲜也是购物的乐趣。为了更贴近港人对内地人予以的“蝗虫”的标签,我们两家都很“积极”地各自买了一罐成人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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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游港是今年端午,目的地是九龙、旺角,还有是红磡体育馆看张敬轩的演唱会。此次游港我是全程当了格格的陪衬,我一个七零后的大妈对演唱会的主角张敬轩是陌生的,那我为啥还花那个钱(只能买到黄牛票)花那个时间去趁热闹呢?原因是格格对演唱会投入了十二分的期待,她已关注追踪此事大半年,且不惜花费两倍的价钱弄到门票,她是志在必看的了。
我实在不放心格格一人游港,这次所乘的粤港巴士是经皇岗口岸过关的,第一次游港在皇岗口岸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我又怎能放心?
想不到事隔两年,皇岗口岸竟是井然有序了,人流量并不多,加之有了前两次的过关经验,我们就很“熟练”出了皇岗,再坐上巴士,来到香港的口岸,虽然还得排着队,但通关的速度很快捷。
这次的购物经验没有第二次来得舒适,上次去屯门逛的是大型的购物中心,室内环境当然要比街市井然和堂皇了。这次来到旺角的波鞋街,角角落落里行走的大多数是拉箱拖车的“蝗虫”,街头上的各品牌鞋店、屈臣氏、万宁,以及各种药房,化妆品店,来熙熙,去攘攘,我和格格也是其中世俗的那人。
在旺角街头,见到一些长披长裹的深肤色女性,令我很是愕然。而我们进入天桥(或许应该称之为区与区、街与街之间的长廊道吧),在这些曲折悠长的廊道上,我见识了遍地躺卧在廊道上的异域女子,人数者颇众,场面犹似农家晒谷。她们闲散地“赖”在地上的各式姿态令我大为惊异,内心大为不恻,被奉为购物天堂的繁华之地,也有阳光照不到的旮旯,旮旯里“苔藓”幽幽,拼力求存啊。
旺角街头给我的印象是繁忙,那里有一种让人有窒息之感的熙攘。
格格热衷去看的演唱会,我可能是现场唯一的平静的“粉丝”了。格格终于如愿地参与到现场来,那是她第一次观看演唱会,全程雀跃欢欣不已,最终收获了自己最大的欢喜和满足,她认为这是一次超值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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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游港才过了五十天,格格说,她又要去香港了。我的反应是,有啥好逛的?又去败家了?格格说,不败家,就瞎逛。瞎逛有什么意思啊?
格格这次首先声明不要我陪衬了,说我只会跟着她盯梢。说得好像我很难为她似的,看来我巴心巴肺地怕她受伤害都是枉然的了,女儿长大了,真的不需要妈妈陪伴了。
格格说,她这次也是和同学雯雯一起去,只是,人家祖孙三口,雯雯妈与外婆逛,雯雯觉得自己跟老人一起没意思,就拉上格格做个陪衬。
格格自己到公安局续签了港澳通行证,我因为上次去旺角时,已然考察过她的处事能力了,我也就不再操心她的出行,她把一切都自行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8月3日清早,格格开始了第四次的香港游,至晚上近十点方才返回东莞。
我问她买了什么好东西了?答曰,啥都没买,就逛,过了关口,她与雯雯为一队,与雯妈、外婆分道扬镳了。她自己还办了个八达通,坐港铁,搭港巴,穷逛去了。格格还挺自豪地说,雯雯的手机导航不行,全程靠我!
言下之意,自己可以做一匹脱缰的野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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