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明天你好含着泪微笑……每当听到这首牛奶咖啡的《明天,你好》,你脑海里是否层层叠叠的回忆纷至沓来,我听到这首歌就有类似炎热夏天路过奶茶店的场景。
每个夏季都是热气腾腾,即使穿着凉爽的短裤,依旧烤得每个人大汗淋漓,脚下的路烫热,感觉路上有水都能咕嘟咕嘟冒热气的那种。仿佛每个夏季都特别漫长,而有关夏季的记忆也很容易由一首歌牵扯出,或者看到街上行人穿着长裙,突然意识到某一年夏天似曾相识的场景,我也曾穿着碎花长裙在那个青春的年纪肆意张扬。
《明天,你好》这首歌最初听到是闺蜜小然播放的,那种歌词每一次哭都笑着奔跑仿佛也是写的自己一样,真实而有感触,那时从热气扑面的户外回到寝室顿时感到一室清凉,每个回到宿舍的室友都坐在自己座位上拿着扇子或书先扇风,或者感慨酷暑难耐,灌一杯凉开水,喘口气再开始讲述班级或系里活动或见闻八卦。
每当中午下课,学生们顶着太阳奔跑在校园内,被烈日逼迫的脚步匆匆,再不能悠哉感受路旁风景和人来人往,有的边扇着课本边快步走着,心里着急奔向凉爽的宿舍吹风凉快,有的奔向食堂饮料柜买冰镇饮料,喝一瓶冰凉爽快,通体舒畅,把身上热气都赶跑了,有的买冰激凌消暑,但午饭蔫蔫的不想吃。
但不妨碍有一个宿舍派一两人排队打包饭菜回去吃,边排队边伸脖子看前面情况,每顿饭我们都绞尽脑汁不知道吃什么,每到快放学时都蠢蠢欲动商量课后活动或吃食,每次以随便回复,或吃凉性类的食物,那时我爱吃三楼过桥米线配馒头,即使炎热夏季依然挡不住那米线里酸笋的香脆可口,也会有做好的凉拌菜买一份,解暑又清凉。
那年夏天的我特别喜欢一件浅绿色清新连衣裙,穿着在图书馆看书,恰好碰到心怡的他,更加觉得幸运,我坐在距离不远处抬头便可以看到他,他大概穿着红色t恤,黑色裤子,皮肤是小麦色,并没感到违和感,他认真专注的写写画画,后面头发经常有一绺倔强的翘起几根,压不下去的感觉,一如他的性格,认定喜欢的不轻易改变。
我们中午并肩在图书馆碰面,他请我吃冰激凌,我委婉拒绝了,那天肚子疼不能吃,心里真想尝尝那冰激凌的味道,可惜我的别扭和不知所措拒绝不吃的话说的硬邦邦,他脸本来就是冷的,那次更冷了,我也感到了一阵后悔和心里的凉意。
还有有关他请我喝饮料的经历,那次是考研教室复习,我忘记是和他约好一块去还是恰好碰到了,教室里人很少,窗户大开,有热风吹来,桌子上那书页吹的掀起来,同时我的心也起了褶皱,我们坐的那么近,近到似乎闻到他身上汗味同时还有衣服洗衣液的香味混杂,我心不在焉的看书,注意着他走出教室打水。
他的诺基亚手机响了,我慌忙拿起来找寻他,他正好拿着杯子从外面进来,我好像完成任务一样把手机交到他手上,他接过手机嗯啊的回复,不一会儿有进来新同学,他和那位同学相聊甚欢,当我走上前跟他说话,他旁边那位朋友用眼睛暧昧在我们之间来回看着,他介绍着我是他同学,我脸红与否我不知道,只觉得特别害羞又因他把我介绍给朋友朋友的小欢喜。
后来我们好像有实验报告需要打印,我们一块在食堂附近的打印店打印,他在外面等着,我复印,回来他手里拿着一瓶冰糖雪梨递给我,他说这个甜甜的很好喝,我开心的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其实甜的发腻,我却越喝越觉得他推荐的对,就是好喝。
那年夏天我们站在打印店前喝着饮料,微风细细,树枝摇曳,只剩下知了声在叫,我却沉醉其中,仿佛做了美梦睡着了,恍然惊醒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是否曾经真实发生过,或者只是梦。
初相识时你清冷的脸庞,蔚蓝色的外套,艺术楼的那堂美术课,我们间隔两三人,你认真专注的听课,我却觉得你似曾相识,仿佛在哪儿见过,就认定你和我注定有段缘分,无论长短,我曾经的胆小内向不善言辞通通因为你而突破了,发信息勇敢的表白,为了靠近你找寻机会借你东西,在空间留言,主动约出来一块复习,过生日因为你来我感到那个生日的特别。
仍记得一伙人在ktv给室友过生日,我只想靠近你一点点,想和你坐在一块,想和你合唱一首歌,不停的偷偷看你,每次看你后内心里重现着你的模样,描摹着你的神情,你的皱眉,你的开心大笑,你的冷意生气,你的专注思考,你的发呆,你的手势坐姿,你的一切动作在我眼里都是珍藏在心里的美好画面,我们那天最后全员大合唱朋友一生一起走,共同举杯,共同感伤情怀。
纵然知你不喜别人调侃我们,或者你也尝试温婉拒绝,但依旧和你痴痴缠缠,我觉得这样才不会离你太远,这样痛苦的靠近也足够,这样每天发信息能够回复一句已然甜蜜一天,即使未回复,我已找上百条你无法回复的理由,就这样一个人爱恋成痴儿。
七年不曾释怀,一直抱着希望,留着执念,直到最后一次的痛彻心扉和大彻大悟,初恋多么美好,它可能是夏天冰激凌的香甜可口,也可能是寒冷冬天里的一室温暖,还可能是夏季的狂风暴雨,也可能是凛冽寒冬里的雪上加霜,经历过心跳加速和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也没有遗憾,能够心动说明还年轻,青春正美好,过了这个阶段,我们的心仿佛生锈般不再灵动,不再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受,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烟火生活,以及被生活工作打磨失了棱角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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