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十年代出生的我,每天除了上学以外,就是跟着爷爷奶奶在田间玩耍,从早到晚,那时候没有那么多作业,只有数不尽的乐趣。
记得那时候,很多东西在我眼里都是高高的 。
还没上学时,我坐在妈妈高高的脚踏车前杠上,跟着一起去厂里,她工作,我就在旁边的托儿所里和其他小朋友玩耍。
厂里的围墙是高高的,我永远也翻不出去。厂里打饭的食堂是高高的,我永远够不着那台面。
后来,我要去上学了。
我走在长长的宽阔的乡间小道上,跟着同村的大哥哥大姐姐一起,上学了。
那时候,上学是轻松的伙计,因为学不好是可以回家种田的。
记得那时候,我每天一放学就是去田里帮忙,採蚕豆,採棉花。我会把采好的东西一股脑交给爷爷奶奶,让他们卖了换钱。每每此时,奶奶都会笑着夸我。
背着晚霞,我唱着歌跟着奶奶回家。
我直到现在还记得,那高高的蚕豆杆,高高的棉花杆,高高的甘蔗,高高的芦圩,高高的油菜花,什么都是高高的。
他们高过我的头顶,遮挡一片阳光。
再之后很长时间里,他们一直高高的矗立在我的心间,高过我的头顶,却又让我触手可及。
后来的后来,我们搬家了,搬去了镇上,很少在见到那些高高的棉花杆了 。
几年后,偶然路过一片棉花地,我突然发现,记忆中那永远高高的棉花杆不高了。
它矮矮的,甚至不用抬手就能够着那一朵朵雪白的棉囊,它就停留在我的手边,它再也不能为我遮挡那片骄阳。
它们这是怎么了?
我极目远眺,在另一头,那个笑着叫我回家吃饭的人突然不见了。
我好像长大了!
我快步穿过田间小道,拉起女儿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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