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 明
外面,淅淅沥沥的,那是小雨在下。来上海久了,就慢慢习惯了多雨的天气了,一切都是湿漉漉的,不适合出门、见朋友,适合呆在家里看电影或呆在咖啡馆里看书。
清明节快到了,在中国民间是扫墓祭奠逝去的亲人的日子。苏菲想念外婆了。应该回山东陪母亲去给外婆扫墓的,但是,来上海后的这几年,苏菲有太多的应该要做了,却都没有做到。
梦乡,那是外婆住的地方人生有三幸,“少有所学,壮有所用,老有所依” 让幼者不因无书可读而迷茫,让老者不因孤苦无依而落寞。昨天给外公打了电话,外公老了,不过身体还算健朗的,只是自打外婆走后,外公心里就空落落了一般,是需要人陪在身边,这样外公才安心的吧。苏菲在上海,没法陪外公,这样就辛苦母亲了。
2. 五颜六色的生活,不能乱七八糟地过清明未至,心,早已飞出去了好远
“今天,平衡的咖啡豆是新的,哥伦比亚的。”
“嗯呐,它们风味的丰富度不如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的豆子,对吗?”
“是的。”
茹小妹在洗咖啡杯,偶尔有杯子轻轻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水水,在一旁用白色的布,擦着那洗好了的杯子上的水滴和印痕。
客人,在自顾自的聊着天;路上的行人,在赶路;狗狗们,则在主人的陪同下散着它们的步。茹小妹和水水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笑声,淹没在了慵懒又有点活泼的音乐里……
苏菲站在吧台一旁,安静地备着课,周遭的一切似乎退却了好远,聊天声也远且朦胧,自己像是局外的旁观者,正静静地看着、感受着这正发生着的一切,安心、放松,没有孤单、压力或焦虑。
这种过度的安宁,有点像宿醉,想睡,神经线都是醉了的,每个细胞都想睡……(其实,苏菲并不知道真正的宿醉是什么感觉)
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吧,定格在这一天,日子就这样持续下去吧,这是生活本该有的模样……
还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做的梦,梦见自己飞过了伦敦的塔桥。苏菲“噗嗤”一笑,笑自己孩子般的幼稚天真,这该是多么向往英国与欧洲,梦里都想去。这应该是继韩国之后,第二个让自己念念不忘、向往的地方了,想去那里读书、生活。
“只有可以结婚的感情,没有必须结婚的年龄。”
苏菲讨厌世俗观念,更讨厌被世俗观念掌控着的自己,在简·奥斯汀这些自己喜欢的女性偶像面前,苏菲惭愧极了。不过,这个人生命题应该快有答案了,已经困扰了苏菲够久了,应该快想明白了,是时候可以做出一个坚定的决定了。
“Follow your heart, of course,bringing with your head.”02.一颗滑落的螺丝钉
吧台的高脚椅,有一个坏掉了,坐上去晃晃悠悠的。一不留神,就可能失了重心摔下去,或是后仰过去,想想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苏菲瞄了一眼地上,在寻什么东西。"哇,它果真在那儿!”
“你在找什么呢,妮妮?”茹小妹好奇的问到。
“那颗滑落的螺丝钉。”
苏菲出神地盯着那颗螺丝钉,看了好久,心想,这颗锈迹斑斑的钉子,若出现在几世纪前的安徒生眼前,那又将会诞生出怎样的一个童话故事呢?
03.梧桐树和呆呆,像是约好了一般,都在换毛
苏菲站得腿酸了,刚要坐下,瞥见吧台上满是卡其色的毛毛,“今天呆呆(那只法斗小朋友)坐过吧台咩?”
“没哦,呆呆一直在地上玩的,没让它上吧台。”
“那这毛毛是……?”
“外面那棵梧桐树的絮。”
上海这几日多风,风儿一来,毛絮就洋洋洒洒、肆无忌惮地飘进来了,在空气中旋啊旋,旋累了,就安安静静地落下来了: 地上,椅子上,吧台上,咖啡机上,还有呆呆的鼻子上 。
呆呆禁不住这痒痒,就不住地打着喷嚏,顺便抖了抖身上的毛,似乎要把这些不知趣的毛絮抖干净。殊不知,呆呆这一抖,吧台的空气里,又多了呆呆的毛,茹小妹一阵无奈,“哎,这吧台一天要擦洗N+n遍了。”
苏菲觉得,呆呆和梧桐树是约好了,一起换毛的。
04.街头音乐,快乐青年
一出地铁站,就被不远处飘来的音乐感染了……轻快,异域的味道,你的眼前好像有片草原,那是天山下的那片辽阔与空远。
苏菲过了马路,走到了静安公园这边来,唱歌的那位小哥哥,棱角分明的轮廓下,是一张快乐青年的脸庞,太阳色的皮肤,眼神里闪烁着夏天的笑意。
清晨,轻轻地,被海风从睡梦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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