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修着路咱们家又要被无偿占用3亩多的地”!洗完手坐上座准备吃饭的老爸叹说着。“是啊!以前觉得在路边的好,搬什么都近,现在在路边上40米的都危险,要挨到山脚的才安全了,刚回来的时候,我看见陆婶在咱山岔路口那块地边念叨边割麦子了,还没出穗就这么割了可惜了!不过总比全部压平还是好些,至少弄回来还可以喂几天猪”。老妈惋惜的说着。“大家都没争议?那岂田地在路边上的很亏,一下没了好几亩地”?我说着把饭从电饭煲从台上抬下来放在饭桌上。“动工之前乡长来开会了,这路村村通,这事是造福子孙后代,不得有异议,田地都是国家的只是承包给我们种,有异议的就全部收回,何况是大多都经历了那事,现大都心有余悸”!
九月九这是这个村子每年必须举行的活动,全村每家出一男人去小庙里举行祭祀活动,那天从早上的六点到晚上的6点都需要在庙里,也是那天在大家准备晚饭的时候在场的107人几乎全部被警察带走,只有少数知道风声的避开了,那年被带走的人有的被关了3天,有的被关了半年。
那年提前归来的人们自发组织去帮那些被抓走关了半年之久的人家收庄稼翻地,守护好未回来的人的家。
放下手中的舀水的瓢,看着每年如期开放且每年只开一朵的形如小鸟的兰花,“阿弟从那座山上移植回来的兰草又开花了,还有淡淡的香味呢”!我朝柿子树下路过的父亲说到。父亲左转顺着台阶来到我旁边,扒拉掉了棕黄的磁盆里那些干掉的兰草叶,团吧团吧地包裹在了他干裂修长的手指掌里。
“他们后悔当年的决定吗”?我有些心酸有带着些许期待的问着老爸。“那是为维护我们大众的利益,怎么能做“汉奸”呢!不过在盘问是谁带头的时候那电棒击打在身上真的疼”!老爸回头看了眼那片红色停顿了会儿,抬头看着主屋接着说:“还好!庙会女的不参加,不然如果那天去的是你阿妈她们,不知道能否扛得住那疼”!父亲说完紧握着拳头走了下去,我转过身看向远处那方正被开垦的红色,我食指轻点了两下刚伸出两个指节长的黄绿色兰草叶,幸好有人把你从那座山带回来了,不然你估计已是那片红的一粒微尘。
呜呜的挖掘机横行霸道地在路上行走着,似为它今日所铲除的道路上的一切障碍的抽泣。那被挖得凹凸不整的田地犹如缺了门牙的老太。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