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傻子不断观察着雪原上老五留下的脚印,判断出老五顶多比他们早两个时辰上的山,只要他没有穿过老林子,没有进入三道沟,那样还有救。
小傻子和二愣子拼命往山上赶,到了雪窝子那里,居然没有发现老五停留的迹象,看来铁定是钻了老林子里去了。两个人仔细查找老五留下的记号,顾不上休息,一会儿功夫,就找到了新新的刀痕。
顺着老五留下的刀痕,两个人发现了问题,开始的一段路,还是直行的,后来就出现了七拐八拐的痕迹,这样找起来就更费劲了。还好小傻子和二愣子都有经验,虽然有一些困难,但是并没有丢失了老五的踪迹。
这时候,风雪交加,老林子里的白毛风,卷着乱雪,扑打着两个人的面孔。在一棵大树下,小傻子对二愣子大声说着:“看情形老五是在跟踪火狐狸,这小子不要命了,明明是火狐狸在兜圈子,老五利令智昏,现在一心想猎杀火狐狸,却不知道火狐狸是在引他上钩。唉!也不知道火狐狸想怎么收拾他。”
“是呀,但愿火狐狸看在咱们救过它的命,不会对老五下杀手。四哥那次,火狐狸是直接把他引到三道沟去的,不知道这次引着老五兜圈子,也不往老林子深处引,是不是可以手下留情呀!”二愣子跟着小傻子进山打猎很长时间了,也学会了判断。
“走吧,希望尽快找到老五,无论如何也得把他劝回去,这火狐狸都成了家族了,自从赵四死了,从来没有狐狸下山到屯子里抓鸡,可见它们的灵性。”说完,两个人顶风冒雪又开始寻找下一个记号了。
兜兜转转,只是在老林子边缘徘徊,越发引起小傻子的怀疑了。因为小傻子心里清楚,不管怎么转,方向大概就是朝着老林子东边走的,而老林子东边,那是老猎人们常说的禁区,听赵老爹说,这里有熊瞎子,难道……
再说老五,天亮后到达老林子边缘,一眼就发现了火狐狸,仿佛它知道老五要来,特意在等着他一样。看着老五手里端着猎枪,也不急着逃跑,只要老五举枪瞄准,火狐狸瞬间就会消失,等他追赶时,火狐狸就跟他兜圈子。这下子把老五的火气勾起来了,也不管老林子里风雪交加,更不在乎白毛风的厉害了。
当他再次辨别方向时,也有点感觉,仿佛火狐狸是在逗引他。东边的老林子,赵老爹和小傻子都跟他说过,这一带有熊瞎子。可他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仗着身强力壮胆气豪,又想替四哥报仇,什么也不管了。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嚎叫,尽管老林子里风声很大,可那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了。紧接着,在他十米左右的地方,一只巨大的怪兽晃晃悠悠地朝着他爬过来,仔细看时,哪里是什么怪兽,分明是一只大熊瞎子。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熊瞎子在冬天都是躲在暖和的树洞里冬眠的,这时候它能出来,也是让人匪夷所思。那熊瞎子突然站起来,足足有两米多高,这是对他要发起进攻的前奏。
“老五,快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小傻子和二愣子赶到了,他们同时发现了熊瞎子,小傻子想都没想,抢过二愣子手里的猎枪,“嗵”地一枪,打在熊瞎子的前面,想把熊瞎子的怒火勾出来。
两个人和老五也有十几米的距离,三方形成了一个三角方位,熊瞎子一时有些懵了,不知道该率先攻击哪一方,犹豫了片刻,又是大叫一声,确定攻击老五这边。
这下没办法了,小傻子为了保护老五,几步就窜到老五身边,端着枪瞄准了熊瞎子,嘴里还喊着:“老五二愣子,快跑,别管我。”说时迟那时快,一团火焰滚动着挡在了小傻子和熊瞎子中间。紧跟着又是几团火焰滚过来,停在了最先挡住熊瞎子那团火焰的后面。
五只火狐狸,全部面对着熊瞎子,领头那只发出了一种尖利的叫声。熊瞎子本来还在愤怒之中,看见有火狐狸挡住了去路,稍微放慢了脚步,当它听见火狐狸的叫声时,停了下来,哼哼了两声,转身离开了。
五只火狐狸看到熊瞎子走了,依然没有挪动地方,直到小傻子反应过来,带着老五和二愣子朝着老林子外跑去,这才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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