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应该是1994年,在我家对面3里外的那学校我第一次打乙肝抗体疫苗,7个月里分別打了3针。当时根本不懂何谓乙肝。1996年又去更远的一所学校又打了一个回合的乙肝疫苗,我也没说我以前打过了,反正全校师生个个打,免费,知道只有好处没坏处。
一转眼到了2003年,在我家所在本片区那个不到100人的教学点上,一天吃饭时怎么说起了乙肝来,那小头儿说县二中(高中)的学生很多得乙肝,考上大学也没鸟用。那学校吃那臭水河的水,上水头那河岸边是那镇上的医院。在学校煮饭带开店的李老三立马接话~“你说的像,我姨侄儿在那学校毕业的,体检有乙肝。”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问题了,因为我女儿正好就在县二中读高二。于是我决定要给我们家两个孩子打乙肝疫苗,马上!儿子正读初中三年级。接着带着他们去县防疫站按常规打了3针。
又一转眼到了2007年暑假,儿子高考结束已经很久,眼看录取都快结束了,他还一点消息也没有,分数不高,420多分,但应当也有个学上。一天儿子很难过地说~“我知道!可能是什么问题。”我很惊讶地问他是什么问题?他说不告诉我,他要和妈妈说!什么问题不能和我说?!我越发惊讶了,非要他说不可,并把他妈妈叫过来。他才低着头非常伤心地说~体检过后,班主任陈老师说他有乙肝,,,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打了疫苗吗?天哪,那东西据说传染性极大,一个人得了全家都危险了。当即我带着他和他妈妈去县人民医院。结果出来了,他果真有,大三阳,病毒7次方,但肝功能各项正常。我有抗体,抗体浓度9点9,我开始看到我的检查单上抗体那一行红字还慌了神呢。他妈妈各项数据都是阴性,她没有抗体。
到感染科住院部那问情况,两个青年医生大呼要我儿子立即住院,说好严重,病毒这么高。正在他准备开住院通知书时,一个中年医生被称作主任的来了,一边听着学徒医生的话一边看我儿子的体检单,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你说用什么药?”他再没说什么,走了。后来才知道这主任才叫懂,乙肝携带者不用吃药不用住院,只要肝功能正常不用管,有人终身是健康状态。主任那意思是没啥了不起,而那两个青年医生水平真差,常识都没有。
这时女儿已经上大学了,9月份吧,我在手机里发短信要她立即去医院做检查,还好她也有抗体。之后我再告诉她,弟弟得乙肝了。她听说后哭了好几次。
儿子这问题是哪里弄来的?当时至后来经常地只能乱猜下。
读小学三年级时,村里来了给小孩们打预防针的,儿子胆小无论如何不肯打,是我強行抱着他去打了。当时我看到一个装着药水的大针管,针头也不换,每个小孩胳膊上扎一下,一针管药水很多人共用。现在看这是不可思议的,还预防呢,纯是播种疾病,纯是无知!
2007年高考刚结束那天,和我一起送考的堂弟歪到县城一个大药房里,买好几百元的护肝药,我问给谁买,他说给他儿子,我再没多问。只记得他老早说他儿子一吃猪肉就拉肚子。显然,他儿子早就有肝上问题。再后来我们一起在那中学里,他老婆想到学校食堂做事,体检不合格。很明显他儿子肯定是母子遗传性的乙肝。孩们上初中时他在那学校任教,很多晚上我儿子和他儿子一个被窝里睡。平常还总一起玩,说不定就这么传染了。
我儿子第一次上高中,这次他去的是县五中,那大教室改成的寝室,大概有100多个床位,床与床之间顶多一尺距离,地面全是脏水,一股股酸臭味。很快还发现这学校的大厕所前面臭水横流。这里比我女儿读书那县二中条件更差。孩子住这里几年怎么不得病?
哎,理个发也有可能染上乙肝。没抗体这风险非常之高。
那之后,我个人一直自信有抗体,我只担心他妈妈没抗体危险。从2007年至今13年,中间我只打了两次加強,也几次参加单位体检,我总有抗体。他妈妈打过两次疫苗,却打不出抗体。
以前儿子长年在外面,只过年在家住几天,我们早已不戒意了。他从去年11月回家一直到现在,我和儿子一日三餐在一起,也没分餐。两个月前才忽然担心我会被传染。前天总算去县医院查了下,昨天下午才有结果,还好,抗体还在,没问题。接着去县防疫站~正在县人民医院后面隔条马路那儿。这里的医生一看我的单子,说我抗体浓度太低,快消失了。我说了下情况,她们说那赶快加強,好的抗体浓度达1000多,最少也得要100多,你才1点25,说不定过了今晚明天就没有。我都慌了!我一直认为我抗体很好呢,以前总不晓得那单子上的数字什么意思,多少为好。近来天热,傍晚时分在屋后院子里,经常看到那很多麻蚊子在儿子的光脚杆上扎一下,带着血又跑到我的腿上来,想想都怕!
用医疗卡刷了100来块钱,打了一针加強。打算过半个月再去检查,看抗体上来多少,要不要再打加強,一定要超过100。就这么定了。
医生说儿子妈打不出抗体不碍事,做了预防却打不出抗体的一般也传染不了。这我是头次听说。我小外孙也是这样。
昨天回家来,我和儿子说,从明天起你每餐自己弄你的饭,我的饭不用你管,你必须把做饭做熟练,别的事你不做我也管不了,将来我不行了谁给你弄吃的?他满口同意。今天早上他自己弄,一边吃一边叫着好难吃。他吃完上楼去,我再自己下碗面,原想上镇上吃炒面,天下着雨算了。中午他把米多煮了点,他盛完,还有半碗饭,我盛了,挑点酱吃了。他早上炒的豇豆剩下他吃两餐。实打实说我也很怕这鸟问题,总还是不染上为好啊。
如果他听话,他又该去医院检查一下病毒情况。现在我一提这话他就非常愤怒,说我还在和医生联手骗他。什么鸟乙肝根本没这事。按我想法他应该抗病毒,长期高病毒肯不行。他头脑发昏甚至都可能与这有关。他认为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他,要存心害死他。我是谁,他为什么和我们住在一起,他依然不清楚。
哎,可怜了,本该好好的生活硬被黑手弄成这样!!
前天从医院大门出来走了几步,一个竖着牌子看相的引起我的好奇,搭扯了一句,看那人他不到30岁,比较寒酸的样子,觉得他手艺见鬼了。问看下多少钱,他说随意。知道有相术、有天命存在,我早已深信不疑,但是我不相信那青年有这本事。有这本事我也不看,知道自己相上注定了我来世上是苦命一场,白走一遭。而且一切都要走到山穷水尽,才好不容易给我喘一小口气。现在还远不是我最困难的时候,随着时间推移,我这儿子还要给我们这家以更深更深的苦难。仅仅因为我非常清楚,他的灾难全是别人強加的甚至精心安排的,更是我那丑恶命运必然的一部分,我对儿子如今这样格外同情,我才要尽自己一切所能挽救他、等待他。我还有一丝信心。估计还有5年,乙肝治疗会彻底突破。他头脑发昏也不是真正的精神病,是重度心理扭曲,不久也会觉醒的。
~命运,隐隐感到真的有事先设定的痕迹,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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