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闹哄哄的食堂读到夏宇的诗,顿时觉得心里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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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记得 夏日午后的暴雨 雨的形状
我想记得 黄昏的光 光里的灰尘在飞扬
我想记得 爱人如何亲吻 如何拥抱
我想记得 你烦躁不耐的模样
——李格弟《(失明前) 我想记得的四十七件事》2004年
我把白天当作夜晚
这样大而残破
为了让此刻星光斑驳
而我爱过
死亡如果不是流浪
音乐是垂直的
我们就水平地躺
——夏宇《给时间以时间》
你完全都无法想象这已经是一个六十岁的女人,她仍用李格弟和夏宇的名字写歌词,写诗。而那些二三十年前的诗,现在读起来你也能感觉到春天的气息,柔软、自我而分外青春动人的美丽。这样的女人仿佛是不会老的。
看到她照片的一瞬,我想起两个人,一个是三毛,同样乱蓬蓬黑发,宽松随意的穿着,但不同的是她们的眼睛。三毛的眼睛是明亮的,灼灼似看透万物,对人都抱有热情,而夏宇的眼神是淡的,狡黠地躲闪,你知道她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小秘密,微笑着,却永远不告诉你。
另一个是余秀华,前段时间读到余秀华离婚的报道,感觉得到她比常人更加敏感而骄傲的心,提到爱情,她的姿态仍是少女的娇羞啊。即使她也五十岁了,有了孩子,也即将家庭离散,她更多地获得了自由,永远地停留在渴望爱的状态里。
突然发现我依然能感受,但无法使用诗的语言了。那些零星的句子滑溜如蛇,轻而悄然地离开,仿佛好像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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