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疫情,即日起我们驻厂上班一周。
我早上五点多起床,收拾行李、打包所有的吃食和鸭食、安顿安迪,一一做下来,时间紧紧张张,因为昨晚约好早七时坐小杨的车上班,不好意思误点的。灶台上有一小锅昨晚吃剩的烩菜,刚热好,但已来不及吃了,只好等若干天后发馊、变臭后以狰狞面目会面,最后捂鼻倒入下水道。
一早上,为这即将开始的大集体生活不安,也有几分兴奋和期待。
这会儿,我打开窗户,一缕清冷的晨风迎面扑来,送来几许清爽,窗外灿烂的阳光普照着大地,万物静好,哪怕法梧黄绿斑博的树叶,它们昨夜曾被秋风、低温欺凌,此刻显得很安逸、很受用。向阳的冬青叶、地坪小草闪着光,小小的蚊蝇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尽管蹦跶不了几天,但它们依然很享受、很得意,好象在向谁挑衅:只要我活着,就要跳舞、唱歌、吸血……,喜鹊喳喳地叫着,从东飞向西,青山雾霭……,岁月静好,不安分的只有我们的心。
早上楼上楼下几趟,心已跑乱,基本干不成一个完整的业务。明天盘点,准备工作要提前就绪,基础数据需采集完成。午饭前录了几个数字,算是安慰自己干了点正经工作。午饭并没有食欲,草草吃了些菜,就去湖边喂鸭子,沉甸甸多半袋萝卜条拌玉米面,对十四只鸭子只不过是小小的食物补充,鸭子素有“猪肚子”之称,边吃边拉,胃好象是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我把食物倒于草坪上,好象划了个一字,将食物分散开来,保证每只鸭子不拥挤,都能吃上饭。
湖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抄近路走个来回少说也需二十分钟。到办公室已一点,午休是休不成了。索然地端起杯子喝水,又木然地放下。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人嚷声挪桌椅的嗞啦音,原来,安排职工住宿工作开始了。这项工作早在一天前,单位应对疫情领导小组已做了完备的部署,从后勤食堂安排、住宿床铺准备、住宿区域划分到安全隐患防治,考虑周密,无一疏漏。
我部门的这项工作由书记亲自指挥,设备技术员和安全员负责落实,一至三楼办公室、会议室、更衣室全部使用,对会议室做了隔板隔离。我的办公室也住人了,当一摞简易床搬来时,我莫名地兴奋,这久违了的大集体生活真让人期待。记得我上工校时过的就是大集体生活,诺大的宿舍住了二十个人,大家都比较自觉,两年下来相安无事。我想,多容人、多让人、多为他人着想,一定会相处愉快的。一会儿,中控室的几位小妹妹上来了,我们七手八脚将床拉开摆放,进门的空地能摆放四张床,另外三张见缝插针,挪挪桌椅刚好放下。瑞瑞说她睡觉打呼噜,她要远离人群,于是选择了窗户下的位置,我呢为了便于办公,就在西墙根住下,亮亮睡眠浅,她也要求“离群索居”,于是她在东南角就寑,其余的几个小姑娘也找到了心仪的位置,大家都心藏忐忑,不知今晚能否睡个好觉?
夜很快就来了,我简单吃了晚饭,继续工作了一会儿,一看时间,呀,七点半了,锻炼身体丝毫不能放松,特别在疫情期间,强身健体显得更重要。我和小刘一拍即合,相约走圈。小刘自从生完小孩,就再没瘦下来,现状是要腰没腰,要臀没臀,她对自己的体形严重不满,天天时时在减肥。女人们就是这样的,有人调侃“肥猪哼哼,瘦猪也哼哼”,女人不管是胖是瘦总对自己不满意,要瘦成一道闪电,如是便永远走在减肥的路上。园区的夜来得早,园区的夜很静,脚下诺大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路灯黄亮的光穿越缝隙形成斑博的光斑,西北面的这条主干道好美,两边高大的梧桐树,金黄和红紫相间的树冠,形如巨伞分列两侧,脚下金叶铺地,让人陷入虚幻之中,童话的世界不过如此吧。我俩亦走亦跑三大圈,直到热火朝天、热血沸腾、汗流浃背,方才罢休。
回到寑室,大家都已上床,都在静悄悄地看手机,真是“众乐乐不如独乐乐”,自己的瞌睡自己睡,自己的手机自己看。我最后一个上床,准备躺下看几页书,我打开从家带来的小台灯,打到夜灯模式,昏黄的光立马招来几只小飞虫,虽不碍事,但也扰民,令人心烦。睡吧,我关了灯。
很快,我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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