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一个出现的场景是村落。几处木屋用栅栏围起,四周散布几十处草屋。虽然这地方显得不起眼,但是走出过一个长命的骑士,被村民敬称为“先代村骑士”现在正是要出现三代村骑士的时候,至于二代村骑士是谁看完就会知道了。
其中一不起眼的木屋前,几处芦苇,一个带有几处虫蛀的木质不动马。小男孩身穿灰色布衣,头戴头巾,手中挥舞祖传木棍,扫向与他齐高的芦苇,刷刷作响,掉落须毛或折断细茎。他旁边稍有驼背的马老头站着,看着并教导着。马老头心中在想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当年自己可是先代村骑士的马夫,当了五十年骑士的马夫本可以安享晚年,却在此教导一个小毛孩。当小孩耍出漂亮动作时,他还是会乘机叫好,就像溺爱孩子的父母找到孩子的优点并当面称赞,背后却在痛骂。
天逐渐黑去,鸟儿已归巢,操练一天棍术的孩子深感疲倦,疲惫不堪,当场睡去。“不如当年勇。”马老头走进木屋,对坐在饭桌旁的孩子的母亲说道,“小风已经十五岁了,也该当俺村的骑士了。”母亲不高兴反而忧愁满面,用手中手帕擦拭眼泪,心想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来得是那么快。“当骑士有什么好的,村里人就我家的当了骑士,当着当着都没了。”她板着一副臭嘴脸,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挂表,低头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的男人,然后摘下照片。
二、
天初亮,小风独自站在村聚集地中心,周围父老乡亲看着,说着并指着。他左侧一年老快死的儒老头站在长木桌前提笔在一块布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五个白底黑字,“三代村骑士”,小风在字后写上“辛风!”儒老头把这神圣的白布挂在一中年男人扛在肩上的竹竿上,站起四五个本来蹲在男人后面的乐器演奏者。
音乐响起,听着像是丧乐。马老头让小风站在中年男人的前面,几个老太婆左手持瓷碗,右手捏着一撮长长的鸡毛,向他身上撒圣水,另外几个老太婆扒在他附近哭哭啼啼。马老头对小风说:“现在你要当村骑士了,走吧!也许不再相见。但愿一生无忧无虑。”母亲给予他挂表后说:“再见孩子。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东西,但愿一代比一代出色”
孩子,中年男子,乐器演奏者一同离去。道路左右两侧响亮的鞭炮声一路响到离村几里远,乐器发出的声音轰炸山头似的。
小风的脑袋嗡嗡作响,最终独自手持木棍缓步而去。后人写道:“先代来去自如(也死),二代来去短死,三代去了就死。已无后代。”
三、
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凶恶事。辛风来到镇上,发现这里比自己的村落大太多,没有草屋,木屋十几,泥砖房不多,还有很多门店和娱乐场所,都是自己家没有的。他见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没有人理会他这个乡下装扮的乡巴佬。过了不久,一暗中注意他很久的本地人出现在他跟前,随后止步看着他。辛风也看着他的装扮:宽松衣裤,粗发黄中显白,两小眼挂在眉下,大鼻下一丛黑胡。他决定绕过他往前走。
那本地人说:“等等!等等!我是来帮助你的。”辛风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哎呀,你没听见吗?”本地人从衣袋里拿出一皱纸,“这里有一封信,你看看信尾。”辛风转过身看到纸上写着“马福”,又继续往前走。
“你不识字吗?我跟你说啊,这是你师傅马福写的。”他也走几步着急地说道。
“啊,是马师傅吗?”
“对,是的吧。还有我是滑人,你可以叫我滑老头”辛风站在他旁边终于不再往前走。
“那个,我要买一匹马。”
“诶.那么快提要求了?你有多少钱?”
“母亲给我3金币,马师傅给我7金币。”
“你马师傅真好.不过,那么少?不用去马店了。”
“我要去。”辛风执意要去,滑人拉扯不住。
四、
他们来到马店,几个马头挂在木质墙上,辛风出示钱币,一个一个地放在柜台上。马店的掌柜说:“没了?这些钱不够啊。那边要饭的碗里都不止这些钱,你是想来这打一年多的工吗?”辛风听后犹豫不决,还瞧瞧滑人。滑人当场制止,说道“诶,不用。有更好的获取钱币的方法。来,跟我走。”
白云遮天,两人来到赛马场,一木牌上写着输输赢赢,来去无回,里面有几匹马在一圈一圈地按照跑道上的路线机械式行动,像辛风家的木质马,但这里的会动,又那么逼真.没有骑手。乌烟瘴气的看台上的观众好像都是赌徒,有的欢呼有的唉声叹气。
“原来马真的长这样,懂了,但我怎么知道哪匹马快呢?”辛风露出难为的表情。
“等等。”
一位身穿西装衣裤,头戴礼帽的中年男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滑人介绍:“这位是伯先,很准的。我就靠他赚钱的。”
“我想测试一下他的能力。”辛风并不傻气。
“好。”伯先闭上眼睛,稍微思索一番,睁开眼睛,说道“七号马会赢。”辛风看到七号马远远领先其他马儿。
“七号马赢了。”滑人不知去了哪里,回来欢呼。“怎么样?”辛风点点头。
“好了,你投一号吧,然后就可以去马店了。祝你好运,孩子。”中年男子搓搓双手,离去。辛风向一号工作人员的碗里投下10金币。他看到一号马跟其他马儿一起落在二号马儿身后半米。这时他发现滑人也不在了。
辛风低头看看空空的口袋,抬头望望不见白云的蓝天.这下什么都没有了,他无奈地准备去马店。
五、
一位刚到的绅士看到这一幕,想到:不好,来迟了,跟那两个人长得真像,简直一模一样。他吩咐下人通知他来见自己。下人拦下正想离去的辛风,说明来意。
辛风见过绅士。绅士笑眯眯地说:“我猜你遇到麻烦了?来寒舍吧。”还说出马福这个名字。
辛风挥挥右手,说道“不去,不去。你有信吗?”
“没有那种没用的东西.道具是准备给骗子的.我也是你村出来的人呢。”
“你也是骑士?”
“不是,你的马师傅应该跟你提起过我的名字辛辰。”辛风初现记忆,感觉跟自己想象中的人一点也不像,不过他还是跟随辛辰而去。
六、
辛辰一到家,门口的守卫就通知下人“男爵”回来了。
两人坐在会客厅,下人端上茶水。几处花瓶,几处屏风。辛辰跟辛风讲解赛马场的内幕:“我跟你说,那就不是人该去的地方,看台上的是一些有钱没处使的家伙,输了钱回去,明知内幕,赚到钱却满怀前程一样地来了。在赛马场跟你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是专门合伙骗外乡人的,本地人来看热闹。有些人跟我一样,跟你这被骗没了的人讲讲道理,有些人从此不去,有些人成了看台上的人。那里的马也是假的,是真的话还不如让木工去当国王的木偶操纵手呢。那一圈一圈的线条是一人一竹竿一木马在空旷的地下听场主的命令行事。好了,就说那么多吧。”
辛辰家有很多马,什么颜色都有。辛风一时不知如何选择,辛辰就跟他讲解:要选择一匹适合自己的有心灵感应的命中注定的为自己而死的马儿。
辛风觉得有道理,精挑细选后选择了一匹黑色矮马。“很好,来,骑上去试试。”这匹马不裂不顺,处于居中位置。辛风出现第二次记忆,不一会儿就掌握了。
“你知道吗?这还是你前代“二代村骑士”的马呢?”
“真的?”
旁人说:“假不了。你再看看这马,都老得不成样子了。”
“好,差不多了,明儿一起去打猎吧.再给你一把弓箭。”辛辰说,“好,真合身。”
七、
第二天,辰和风一起来到镇外平原,另一端是城。天空蓝中带白,青草在空气中游荡,努力挣脱大地,不知挣脱后就是死亡,不挣脱也是死亡。几只灰兔在洞口远处寻找食物。
辰说:“你看哪里有几只落单的野兔。”风像是孩子玩弄玩具,在远处射了几十次同一只灰兔还是没有射中。这只兔子走走停停,有时还转头看着他,显得悠闲自在。风气得扔出木棍,这只可怜的兔子被砸死。他气高飞扬,“这下知道我的能耐了吧。”
旁人尴尬极了,辰说:“改天给你一个靶子练练手。”辰像是在演示给风看,拉开弓弦射中几只灰兔,就回去了。
风再次胡乱射了几次,发觉已深入平原,抬头时还看到了城,也记住了城。
第三天,辰把镇外一木屋送给风。风进新屋后,见有移动靶子,桌椅床。辰还吩咐下人每天送去食物。十天后,风厌倦了生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等祸来敲门。人人期盼的生活得到后变得一沉不变,得到的只有枯燥乏味。
风来到辰家,跟辰说想去城里看看。辰拦下,说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他只好对此作罢,回家后,练习射艺,时间流逝,天初黑,躺下睡去。他梦到一男人,见男人死在城下。他醒后变得特别想去,已忘却辰的话。
八、
辛风没有听进男爵的话语。独自骑马来到小城。他躲在草丛里,见两个守卫站在大门两侧,懒懒散散,不成样子,丝毫没有警惕性。
辛风离开马儿,走一圈城墙外侧,不见任何进口,城后是大海,城前五十米处是密林,完全没有办法潜入。他等到月光处在正上方时,见两人睡前的情况:胖守卫说只睡一小时,瘦的说这几天你都说了多少遍了,真烦人。
辛风从草丛慢慢走出来,大胆地试图从两守卫中走进通道。走到一半,两守卫醒来。
“真傻。上次那个人是爬墙进入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下有功咯。我看他没孩子,看来我俩也是最后一批了。”胖守卫紧紧抓住辛风,使其无法动弹。从草丛冲出辛风的马,很快被瘦守卫制服,太老了,可惜了。后人写道:“一胖一瘦,轻而易举。”
九、
辛风被带入城。见城中样子:几乎全部是泥砖房,中心一座银光闪闪的城堡。广场上一露天的笼子。
瘦守卫看着无力的辛风,“你看到没有,那就是将要关压你的地方,加上你至今已关过三人了。还有,除了你,我还见过一个呢。”风被关进笼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木棍和弓箭都没有带在身上。
十、
第二天初亮,广场上少说数百多则上千人甚至万人(官方数都是骗人的)来看这不定期一次的砍头。第一次是快死的老头,第二次是正入中年的男人,这次是个孩子。
两名壮汉把辛风和笼子一起抬到高台上,各自站在一侧,旁边是一个木质十字架,还有一个活似从地狱出来的人扛着一把吓人的斧头。
这次来的“喊砍人”是一位伯爵,他坐在放有冰水的桌子前,喝一口冰水润润干燥的嗓子,声音洪亮震地,“孩子,你是否知道你犯下了什么罪。”
辛风咬咬牙,说道:“并不清楚。”
鸦雀无声的群众中一该死的孩子传来一句话:“乡巴佬罪。我母亲告诉我的。”
伯爵听到后转过身子说:“这台下的该死的孩子,诶!你犯了随意说话罪,带上来!一起砍了。”
群众让出一条道,一名下人走下台不情愿的抓着孩子的胳膊,往台上拉。该死的孩子的母亲趴下,死死抓住下人的小腿,泪水成洼,头一次次磕在水泥地上,磕出血斑,苦苦请求道:“阁下,放过我的孩子吧。”
“不!不!不!这该死的孩子的母亲。”
“我丈夫是子爵。行行好吧,大人。”
“该死的子爵,把这母亲也砍了。”
“我父亲是侯爵。”
“该死,该死,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下我的脑袋没了。下人!下人!你不是说过这城没有侯爵的吗?”
下人说:“侯爵的人绝对不愿拜访我们这下城。这女人是瞎说的,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遗弃他这个女儿了。”
“什么死不死的,不砍这对母子了。”
伯爵对辛风说:“你听到了吗,乡巴佬罪,一个乡巴佬没有伯爵的照顾是无法进这下城的,妈的,我在下城。”
“开始砍!”
身高两米,无比强壮的刽子手把辛风从笼子里一把抓出来,摔在一木质十字架旁,一斧头砍下辛风的头颅。头颅随阶梯滚下高台,掉入水沟里,就好像本应处在低处,无法一直处在耀眼的顶部。
/作者的话:骑士悲剧故事(4000字),写得还是很差。下一篇是女生悲剧小说(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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