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底还是归来了,柳枝上毛毛狗儿已经装点得整棵柳树生机盎然。“春风柳上归”,风柔日暖,疫后的这个春天尤为特殊,也格外让人珍惜。
收拾园子时,因为一棵歪斜的柳树的枝杈,严重影响了我栽种花朵的地方的日照,所以当机立断,找来锯子把碍事的枝杈截了下来。
枝条脆脆的,毛绒绒的柳花是那般可爱,把柳枝放在鼻下,是一缕清幽的香,有着阳光的味道。
记忆忽然复苏,想起小时候的春天,也是这样的柳枝长满柳花的时候,和小伙伴在四野里疯跑着。随手折下一段柳枝,用手轻轻拧着皮儿,那柳皮就和里面的木条分离了,折取一小段,抽出里面的细木条,(我们总是先把洁白的木条儿放进唇边,那甜丝丝的味道是贫瘠年代里孩子们的棒棒糖吧。)剩下的没有破损的皮就可以做成一只哨子,那时我们都叫这种天然的玩具为“叫叫儿”。
四野里疯跑时,便有了忽高忽低的,忽短忽长的声声柳哨的伴奏,那声音也忽浊重低沉,忽清脆嘹亮,彼此应和,和春风一起帮我们甩去捂了一冬的棉袄头。
而现在我在园子里就做了一只柳哨,特意留了两个毛茸茸的柳花在上面。小儿子在一旁好奇地问我干什么呢,我故作神秘地笑而不答。做好了,放在唇边尽力一吹,呜呜的的响了,他竟然大为惊讶,这也可以吹得响?!又给他做了一只,他就呜呜的吹着跑到爸爸面前展示去了。他不知道那是他爸爸小时候常玩的玩具,而且爸爸吹过的哨儿可以有更多的样式。
春回北国,山染翠,水泼蓝,我们刚刚经历了难捱的冬,如今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到处呈现着欣欣向荣的景象。小儿子的柳哨声声,在屋前屋后忽高忽低地响着,吹奏着久违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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