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

新春佳节来临之前，舅母送我一只大公鸡，金黄色羽毛怪好看的。过了两天，朋友也从鱼塘上拿来一只大公鸡，重量都在十斤以上，可谓鸡中之王！我看着两只闪着金光的鸡儿，心里甜甜的，美美的。

因春节年货多，鸡儿拿来时没有宰杀，放在院子鸡笼里暂养了几天，我每天喂上饲料青菜，水盆食盆放好，不让鸡儿消瘦。今日正月初三，屈指推算，已有一周时间了，如再不处理，鸡儿身上真的要掉肉了。

今天早晨，我在院子里摆开阵势，脚盆面盆，小桶大桶一一摆开，几壶开水烧好，不锈钢刀刃在碗底上霍霍擦亮。平生从未杀过鸡，心里头有点胆怯，但没人替代，只得咬咬牙，自己动手，扮演一回刽子手，不，应该是小刀手。

为了杀鸡，我昨晚考虑过，最好自己不要动手，到市场里请人杀，可卖鸡店打烊，听说初五后开门，那我这人的风格是说干就干，今天事现在做，明天事今天做。不能等一天后再说！

虽说从未杀过鸡，但操作过程大体知道，我多少次看过母亲年年过大年杀鸡的过程，也领教过老伴娴熟的抓鸡动作和下刀的神速情景。这次她去了阳澄湖小区，那我必须首当其冲，我毫不犹豫，算是家中顶梁柱在沙家浜完成了一件大好事。我对烫水冲泡，时间温度，包括开膛破肚，内脏处理弄净，都了如指掌。

有了这些概念，我就胸有成竹从容地撸起袖管脱掉大衣，在笼子里抓出大公鸡，把它安放在凳脚下，左脚踏住凳面，右手操起快刀，将鸡脖子喉部上去净鸡毛，然后拉长鸡脖，此刻的大公鸡拼命挣扎，就在它猛力扑扇着翅膀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对准脖子下刀，倾刻间，鲜血直喷，场景凄惨，但没办法，鸡儿养大就得宰杀，白斩红烧煲汤，让人们一饱口福的，让人们的餐桌上食谱更为丰盛，鸡儿鲜美，人见人爱！

杀了一回鸡，感慨万千，养鸡不易，吃鸡容易。感谢长年居住在希望的田野上舅母及朋友。他们饱经风霜，长年累月，以池塘为家，以虾蟹为伴，这一点，老夫是有切身体会的，因为我十年前在阳澄湖畔池塘养过十五年大闸蟹。

每逢初夏时节，老伴去陆巷镇上捧回二十来只小鸡，放在竹篮，盖上红布，小心翼翼拎到池塘，放进我早已搭好的鸡棚。我鸡棚搭得牢固严实，四周用尼龙网围住，严防野猫野狗侵害。养大后与亲朋好友共同分享，他们品尝后都翘起大拇指，都说田野上养的鸡特别鲜美！

2022年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