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什么梦想,没什么期待,就找一个工作,顺着人群走
《十三邀》主持人许知远在他的新书《偏见》中,讨论了他对于罗振宇的商业哲学的评价,这个评价落在了罗振宇的外省青年的形象上:“从芜湖的少年时光开始,那种强烈的生存哲学从未真正改变过,似乎总有一条饿狗在他身后追赶。”
如果曾经切身经历无法预测的时代变化,如果曾经站在车流之间,看如同怪物一般的异乡的大楼,也许更要疯狂地向前跑,跑到不需要因为是读书人而道歉的时候,跑到知识被切成菜肴端上桌面,却也喂不饱任何人的时候。
我们这代人,学知识就是盗梁谋。
1990年罗胖这个小地方的外省青年,一脚踏进光怪陆离的大城市——武汉,光辉的城市,英雄的人民。时间过去了快30年,小地方、小青年进城的故事依旧还在上演。光怪陆离的大城市,依旧还在吞噬人的自尊。
70年代的罗胖,学知识,就是为了匍匐前进,找到前方的一个出口,离开生他、养他的那个地方,讲来是多么的无奈。40年过去了,到今天我们还是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找到前方的一个出口,不被锁死在这个固定的阶层。
学知识,找到前方的一个出口,离开那个生养你的小地方,是你人生唯一重要的东西。
40年后依旧那般真实。
那故乡,那个小地方,调教了你生命最底层的代码。你所有的饮食习惯都是被它调教出来的,但那又是非常动物性的底层代码。这个烙印一直打在你的生命当中。
那个地方,有朋友、有老同学、有恩师,但确是一生都要逃离的地方。为了不被固化在那个阶层。时间都过了40年了,当年罗胖所经历的一切,我们还要照着原路从新再走一遍。
逃离,这个词一直烙印在罗胖,也烙印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同样烙印在我们身上非常相似的地方还有相仿的出身。我们的父辈都是底层社会当中有大聪明的人,因为家庭,出身...各种各样的问题,他们的前半生都过得非常的灰暗。
“只要你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可以一辈子不见面。”面对家中的独子,这样的话语从一个母亲的口中说出来其分量之重,只能让人掩面而泣。在那样的一个小地方人是充满绝望的,你是反抗不了的,唯有逃离,找到一个出口逃离。
何其有幸,他生在那个年代;何其不幸,我们生在这个年代。
幸的是,那时他们都一样的穷,差距是从后来开始的;不幸的是,我们从一出生开始就是有差距的。我们要打破固化的阶层,要比他难太多。
穷,就是我们的前半生。
那种穷,是一种绝望的穷。
绝望的氛围,营造的是那种这他妈是天堂还是地狱的氛围。
同样的,那个小地方,他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小地方了,我熟悉的只是一小部分。回不去、留不下,变成我们最绝望的处境。人没那么坚强,回到故乡很多东西会被翻出来, 那么此生的修行就废了。
差距,就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分化出来了。毕业,真没什么梦想,没什么期待,就找一个工作,顺着人群走。匍匐前进,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为家族提供一份经济上的积蓄。
每个人都是把别人期待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脑子里,你能对一个行业有多深的洞见。
年轻人,总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所有理想主义的东西,都是孔雀的尾巴,都是为你的青春期开屏用的。
大城市,你站在桥上看底下的车流,看着旁边慢慢一盏一盏亮起来的灯,特别的绝望。将来哪辆车是你的,是否能在这个城市拥有哪怕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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