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四点,被窗外叮当的落雨声吵醒,懵懂起身,关上各屋的窗户,复又躺下,却无论如何不能入眠,卧听水晶交响乐扯地连天砸在金属管、屋瓦、地面、草木上,向四面八荒迸发着亢奋的力量,又像腾格尔沙哑的劲音在空旷的草原回响。
五点钟,天已放亮,暴雨滂沱,交战正酣,窗外一片昏黄,不见雨点,雨中景物一片朦胧,只是无风,任大雨有来道去地响成一片轻雾。
九点钟,雨过云轻,天气依然闷热,穿过门前马路,沿人行道东去,道旁高大威武的法国梧桐,擎起繁茂的枝叶遮挡了整条马路的空间,雨后的街道显得更加幽郁。前面小土坡青草寒露,一只半大的小母鸡探脚在草丛里,旋即钻入冬青的暗影里。旁边的水场并未因暴雨成洪,反而水位比平日低一两米,看来是提前泄洪了。瀑布依然清秀,潇洒,跳跃着轻盈的舞蹈坠入碧水的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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