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心翼翼挪动,米虫依旧扛不住沉,“哎呦哎呦”叫得娘心烦。
“闭嘴吧”,娘甩毛巾“啪啪”响,“多大个人,娇气的不行”。
“累还不能吆喝吆喝”,米虫哼哼唧唧放妥米袋。
“那也叫累?”娘胳膊有劲地抖水,“我们年轻那会儿,谁不能肩抗百十来斤走个一里地。你那二十斤大米提了有五十米没?累个屁累,过来,给这床单搭出去”。
“哎呀,不行了,胳膊废了”,米虫甩着手不动,“老黄历成天挂嘴上,你儿子能不能扛起五十斤大米还另说哩”。
“那二十斤也能轻松用指头勾起来”,娘伸着手等米虫接过去,“看人家三楼丫头,用不完的劲儿,噔噔噔一会一趟,不用人家妈说,米面油啥都买的停停当当。看看你,哎呦”。
娘直摇头也没用,米虫扭头走了。这叫啥事?干活还落埋怨。
人跟人比,心哇凉。
人家就是铁人王进喜,咱是那苦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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