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工,又是一轮全员核检。
停工停产的街道寂静无声。早早就排起一条长龙,米虫百无聊赖挤在大队人马中,阳光已经很烈了,有点如芒在背的痒。
被人打量的感觉很奇怪。米虫扭扭脖子,下意识寻找熟人。
“不认得我了?”腰果眼弯弯的就站在米虫身后。
米虫在打量,你谁?
“咱们是老邻居啊。小时候常在一起玩的”,腰果眼提示,“1-1,我二楼你四楼”。
尴尬,赤裸裸的尴尬,“你看我这记性,蒙了猪油了”,米虫不好意思地猛点头,一边还在细打量,你谁?“噢,是那个超爱运动的小姑娘”。
“我小时候爱打球”,腰果眼弯弯,“咱就住楼前楼后呢,我三楼,那个开着的窗”,热情的人哪都是话题。
一捅诸喉,亲亲热热聊着回家。
“妈,妈,妈”,米虫急的留语音,一想说不清,撤回,干脆重新锁了家门直奔老娘那。
“那1-1二楼和我一样大的人家,是谁家?”米虫的话让娘愣神,“就那家嘛,三个孩,有一个和我一样大”。
“姓啥?”娘神问。
“我问你呢”,米虫实在无脸,儿时的玩伴竟然叫不出名字了,“不是自夸神记性嘛,就二楼那家嘛,腰果眼,白白的,瓜子脸个小姑娘,成天和我在一起玩的”。
“有吗?”娘迷糊,爹茫然。
“二楼三家,一家花花,一家姓包,一家就是人家”,米虫机关枪一样,“那是谁家?”
“问问老二”,爹有主意。
“算了吧,那才白问”,娘不自觉皱眉吸气,增氧脑细胞,“那是谁家?”
一脸茫然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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