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高徒,亦有名师。薛志芳老师虽然教我的时间不长,却给我漫长的学习生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https://img.haomeiwen.com/i15896536/5e5c875719cfabf6.jpg)
九二年我侥幸从农村考到县城里的城关中学求学,有幸见识到当时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薛志芳老师的风采。在我的眼里,薛老师有着与众不同的魔力,很少把自己的学生区别对待。薛小奇、蒋永江两位同学除外,因为和薛老师同村,俩人没少受到“特别照顾”。
那时候,不管成绩优异的,还是成绩一般的,不管是老实巴交的,还是调皮捣蛋的,见了薛老师都服服帖帖的。当时那小伙,简直帅呆了。
忆起别的老师,总是点滴。回想起薛老师,可谓是一片又一片,不光成片,而且仿佛很清晰。
在薛老师的引导下,我第一次听到姚竹青的大名。在薛老师的推动下,在“小作者大手笔”的感知下,我第一次萌生过想写些文字的冲动。虽然不知道写什么,虽然不知道怎么写,却第一次有了想写点什么的意识。好像写点什么这件事本身就很牛气,就应该这样。现如今阴差阳错地喜欢码码字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就埋下了种子。
再好的活动也得有人响应,有人响应自然有人响应的不积极。当时的我,属于徘徊的,心里想积极又积极不起来的那种。肚子里没货,想倒也倒不出来。薛老师还是有高招,一招接着一招。先是把同学们优秀的作文拿出来在班里念,又创立了“山花报”,让人羡慕得心里直痒痒。一次没你,两次没你,总不能次次都没你吧。老薛还自觉不自觉地划分了“帮派”:杨门女将、四人帮、三人派等等。时光荏苒,过尽千帆,如今谁还能记得都有谁?如果不是有这几个所谓的“帮派”,想记起谁恐怕都没有个框架了。吴芳、潘自慧、谢盼、魏雯、樊敏、薛晨光,这些女生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女将。梁磊、孟晨、郭继东、郭卫平,这就是所谓的四人帮。陈明星、薛鹏林、赵新征,这就是所谓的三人派。可能大家都不记得还有个“无名派”的了吧。对,正是在下独自一个。那段时光,可能不算什么,如今或许已是物是人非。可是正是老薛的聪明才智,让我们成为了彼此眷顾过的家人--自成一派又相互依托。
如果说“小作者大手笔”、“山花报”和文字帮派是老薛的手段,老薛的手段又何止于此。想写的可以写,不想写的也不行。老薛让每天写日记,写不好就记流水账。流水账都记不成,那就抄名言警句,就抄歇后语。那时候哪里懂得什么开卷有益,只顾着完任务。可是,就算是完任务,只要完了,总会有收获。现如今时不时蹦出来的那些语句,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钻进自己的脑袋里的。或许总有那么几句是那个时候完任务完出来的。
高人有好手段,高人的手段从来都是配套的。光写日记是不够的,还得练字。省吃俭用省出两块五,买一本庞中华的字帖,铺上几张工厂派发的免费稿纸,一笔一划印。能写就写,不能写就描,老薛不管你好坏,就算照猫画虎,你也得一张不少地画完。那届学生颇有几个有钱人,煞费苦心地买了本字比较稀疏的字帖,就为了每天能少几笔。因为每天一张,必不可少。不管什么样,你都得给我交。这就是老薛。
那个年代负责任的老师多了,可是像老薛这样有办法的老师不多。很多老师都是只知道严要求,有的训学生,有的训家长,训来训去该是不长庄稼还是不长庄稼。老薛的办法就是我不管,我给你定量任务。你只要按照我的任务量完成任务,不管好坏都能达到最低要求。再有就是我光表扬先进,今天表扬明天还表扬,越表扬人越多,不确保你一定能受表扬,但是也很难坏到哪里去。
于我来说,老薛是与众不同的,不同于众多经历过的老师。当然,咱也不是什么高徒,但是至少也算是有一位名师指点过一二。自己不成器,不能怪老师。
如今我也常自省,审视自己是对是错,已然是傻傻分不清楚了。只是还坚持每天写写文章,只是还坚持保持内心的纯净,只是还坚守自己的做人底线和做事风格,是对是错坚持就好。
又一次在公众平台看到薛老师的消息,寥寥数语,甚是为名师的辉煌而沾沾自喜。虽不能比肩,那年那月却曾一起同行,岂不一番美事。
回味如酒,历久弥香。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