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越来越响,年味越来越浓了。
无论是县城的商场店铺里,还是乡村的大集街道上,各种年货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可越到年关,这心头涌起的令人浓情回味的,却总是小时候记忆中年的味道。
年味最浓少年时
小时候对年的盼望,总是从某个时刻开始。那种渴盼的念头日益紧迫、挥之不去。不知道是从发了奖状开始,还是看到集市上摆开了一串串年画开始。过年,意味着忙碌一年的父母能好好待在家里为家人张罗吃的、用的;过年,意味着母亲能为我们亲手缝制过年的新衣,甚至是更换那磨破边的花书包了;过年,最令人期待的是姐妹几人睡一觉后,等来那溢满厨房的大锅熬煮猪头肉的香味,每人捧着一个碗,美美地啃食父亲剔除软肉之后的骨头……
年味最浓少年时
每次回味那种场景,总会闭上眼睛,细细去回想:那冒着热气的大锅,那锅底吐着红红舌头的木头火,那漫溢在厨房氤氲上升的带着香味的热气,还有父亲一一为我们挑选骨头的油手,在旁边准备加盐继续熬煮肉汤的母亲……
这种场景估计会陪伴我一生。它是温暖,是微笑,是我再也回不去的回忆。
年味最浓少年时
年味里,总是离不开大姐的身影。有一个新年大姐得了一件好看的新衣,我羡慕不已,极度眼馋。还没到新年,就迫不及待穿着大姐的新衣跟伙伴们在大车的后车兜下面玩。
年味最浓少年时疯玩之后,钻出车底,才发现大姐的新衣被我沾上了油污,划破了口子,恐惧和内疚涌上心头。可现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训斥,没有苛责,没有大姐跟母亲的告状,似乎对这一段的记忆,那么平静,波澜不惊。想必是大姐偷偷地隐瞒了我的行径,自己在心里小小地疼惜了一把,却没有对我这个调皮捣蛋著称的三妹有任何的斥责了。
年味最浓少年时
还有自己偷偷放那种纸里包着火药面的小烟花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还会不禁发笑。那种烟花一旦点燃,是会发出闪亮的小火花,还会冒出呛人的烟雾。用手捏着没药的一端,等它燃尽,享受一份孩子特有的快乐。可有一次正在偷偷燃放的时候,母亲进家门了,自己吓得只好把正在点燃的烟花藏在袄袖里,大概当时以为这样能憋死火苗吧。可过了不多久,袄袖开始冒烟,自己吓得要命。这时大姐赶紧把我拽到水缸旁边,以水灭火。母亲以为是大姐惹的祸,一边大声训斥她,一边帮我脱下棉袄准备缝补。
年味最浓少年时
现在想来,大姐闭口不作任何辩解,肯定是怕我再挨母亲的责骂,所以就替我背了黑锅了。这份大度与胸怀,也正是现在的独生苗们所严重缺失的。万物唯我独享,诸人为我让路,吃不得一点委屈,容不下几声教导……
现在的年,记忆里总是忙碌…——“干到几时?”“怎么也得三十下午!”“什么时候回去啊?”“初三值班!”……再也不用蒸一锅锅花样的馒头、豆包、菜包,一来没地儿放,二来初二超市就开门……
年三十,只是一个分水岭与分割线。分开了一年的旧历与新历,却割不断人们为了美好生活依旧奔波的心。
年味最浓少年时
年,是一个大舞台,在年的导演下,每年都上演着与年有关的一段段故事,然后随岁月流逝,潮一般退去,然后又一波潮水涌来。潮来潮去之间,当年的调皮捣蛋鬼们已渐渐步入中年,这些故事不会淡去与落幕。当流年的影子转至某个时刻,它会袭来,为我们讲述,光阴的故事。
年味最浓少年时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