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阳,对二月公子之名早有耳闻,我却不知道公子就是高钧。
二十年前,我便偏爱文字,南阳晚报的文章专栏我都会一直细读,高钧这个名字也时常出现在报纸上。
十四五岁,豆蔻年华,觉得高钧就是一个知心大姐姐,提笔写下心事,他的字至今记得,铿锵有力,龙飞凤舞。他只是叮嘱我学业为重,别无他言。
二十多年来,我们各自音讯全无。直到在朋友圈看到高总的述职报告,西风徐渐,流年暗转……
托人打听,他原来竟真的是她,我曾经的姐姐。
而且,他还记得我,这让我受宠若惊!我在他记忆的长河里不见得会留下一朵浪花,他还记得我,不过是他记忆好罢了!
你长大了没有?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竟无言以对。我问自己:我长大了吗?如果说长大了,那些是是非非我却是终也不懂,如果说没长大,已近不惑之年的我也不好大言不惭。太矫情的话,我是说不出口的。
如若不是这段时间有一些事情想请他帮我拿主意,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快见到,我希望我们的见面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多忙碌,可事实上我见他是他最忙碌的时候。
我去的有点晚,他们已经点好了菜,但是他执意让我再点一个,对于我这样一个不喝酒的人,是没有人再理会我的,一般只是在夹菜之余默默地饮了茶水。可是他颠覆了我吃饭的乐趣,特意给我要了小木屋,如此,这个饭局,我便有了饮的乐趣。席间我也是频频举杯,颇有几分豪气,我独自窃喜,竟有些妙不可言。
他的思维极为活跃,因为第二天有重要采访,所以他们一直在谈公事,通常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他的脑袋里面好像在运行着某个程序似的,条款甚多,却有章可循。
那晚我们一群人谈了小说,谈写作,谈古今轶事,还谈了政治,谈了国情……我多半都是在倾听,好多是我所不知道,闻所未闻的,他就像一部百科全书,最难懂的政治也被他分析得浅显易懂。我在想:我一定要多搜集一些问题,再见到他的时候好去请教。我也是极爱说话的人,那晚却发现无话可说,因为当你想要去说什么的时候,他好像就已经全然知晓,就再也没有表达的必要了。
在他面前,你会发现所有的表演是在自取其辱,你会不由得找到那个最初的自己,如果你是笨拙的,那就笨拙好了,他不会笑你的。如果你是聪慧的,他会让你的聪慧变得灵动起来。如果你有魔高一尺,他必有办法去道高一丈……他这个人,无疑是从江湖中走来的,闪耀着并不灼灼逼人的光,满是传奇。
有多张扬就有多低调,有多困顿就有多洒脱,有多少豪情万丈,也就有多少绵意情长。在他身上,所有的对立完美地统一。
他对我说了很多遍:一个人也许做别的事情一事无成,也许事业爱情皆不顺利,但是有文字可以安慰,有作品可以留下,人生会圆满很多!
我知道他是想竭力引我到这条路上来的,如果说二十年前他是无心的,但是二十年后他是有意的。为此,我感动地一阵阵地想流泪!
我知道他在江湖里拼杀,是可以杀出一条血路的,但是他也随时可以抛下这一切,去做他想做的事。
走的时候毫不留情,就像他来的时候满腔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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