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天梦游进了春天
耳鸣持续
恒久地,那些鸣虫唱着,在春广阔的海
在溶溶的另一个子宫内里
在自己浑然无觉的催眠核心
夜的深处,一切故乡般如此相似
只一点点,一点点不同
故乡,那凉是凝的:以极其缓的慢在整个醒澈的长夜,花开般耐心
直到,露珠完整地站立于清晨的草尖,擎出明亮的骄傲与喜悦
但,它是梦深远的孩子,亦将
在梦的子宫远去,永不出生
——出生于,无边的惊吓
而从始至终,这不设防的城,夜的眼一直酣然轻闭
呼吸与海浪深深起伏,尽头与遥远并置于隐没
寂静,是另一种声音,另一种和声
同理,意义是等待发芽的种子,已醒
所谓史前,或许并不曾灭绝或远逝
在生与创生的极乐里,春的忘情与迷醉
近于幻梦亦近于放荡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