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D在沙发上坐下,我给她端来一杯咖啡。
“童教授,我一直对您的名字很好奇……”
“所以这就开始了吗?”我打断了她。
“是的。”
我叫童二,并不是因为我有个哥哥叫童大。我只是他们痛苦婚姻的不幸产物――他们在吵吵闹闹中生活了大几年,如果不是有了我哥,估计早已离了婚,所以他们压根没有要第二个孩子的打算,怀上我了过后,他们一直在要与不要之间徘徊,并为此打了不少架,但最终没能决定下来――由此看来,他们的武力值应该在五五之间。至于取名字这件事,暂时还没有考虑到,直到我出生之后,他们才似乎真正意识到这件事已经不可逆了,所以当有人来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父亲一时怔住了,隔了一分钟,他才说:“童二。”这样我的名字就确定下来了。
“是什么原因让您决心从事理论物理研究这样一门别人看来很枯燥的学科呢?”看来她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所说的那么好奇。
这时远处传来“砰砰”的声响,我走到窗前,是烟花。“我望着窗外的焰火:今天是什么节日?
她愣了一下:“国庆节。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你知道吗?我们之所以先看到焰火,然后才听到声音,是
因为光的传播速度要比声音快得多。”
13岁那年夏天,物理老师站在讲台上,宣布“光速是宇宙中最快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显得十分庄重煞有其事,并且在眼睛里透露出智慧的光芒,仿佛不是爱因斯坦,倒是他第一个发现了这个真理。
这一幕深深刺激了这个13岁的少年。不出意外,他在未来理应成为一位伟大的诗人或者音乐家,他生长于广阔的黔北农村,厚重的土地赋予他一种独特的感知能力。他从一棵细草身上感知四季的变化,从一块顺流而下的鹅卵石身上倾听来自远方的问候,偶尔一片落叶,就能勾起他动人的诗思,“叶醉醺醺地从枝头跌落,好像在做一个春日的梦,”他说。
但他终究没有成为音乐家或者诗人。这段特殊的经历使他走上了物理研究的道路,当然,我们必须要知道,这种独特敏感的感知能力与物理研究并非是对立的。相反在物理研究中,在必要的严谨和理性之中稍加注入一点感性成分,这种变化就是化学性的。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吧。飞机火箭当然是严谨理性,可它毕竟源自飞翔升天遨游天际这个感性的梦。万户就死于这个梦。可我们绝不会认为万户是荒唐的,相反我们把他看作尝试飞天的先驱,这就是化学变化。至于我王二,我认为,我身上的诗人或者音乐家的特质使我在理论物理研究上屡有突破。虽然我没有成为职业诗人或者音乐家,但在某种程度上,我却并没有因为从事物理研究而与之绝缘。所以我要纠正你认为物理是枯燥的这个观点。这也就是我国在物理学上建树不大的原因。将人文性从自然科学中抽离出来,这是荒唐绝顶的。但基于中国教育的培养模式是文理分家,当然好在有些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弊端,所以在进行教育改革啊我是不是说偏了,我是一个物理学家。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