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哉亭记》之背景,神宗元丰第二年。
苏轼、梦得贬黄州,苏辙筠州亦被贬。
元丰六年而造亭,东坡取名而挂匾。
子由为亭书写记,抒情坦然更乐然。
文章首节精写景,叙事完备更洁简。
地理位置交待清,梦得建亭临江岸。
随即点题“快哉亭”,“快哉”胜景可观览。
二节写景示缘由,如描如画宏图展。
“百里、一舍”视野阔,江水浩渺起“涛澜”。
“鱼龙悲啸”夜阴森,白昼百舸竞千船。
触目惊心难“久视”,不写因缘待回环。
“今乃得玩”巧补笔,建亭之后长赏观。
行文从容纡徐曲,建亭插入描述间。
视线引领水到岸,“西望武昌是诸山”。
“冈陵起伏”郁葱葱,隐士出没入云烟。
“渔夫樵父”皆可乐,或拟范蠡隐如仙。
寻形觅迹“故城墟”,帝王将军垂风范。
“称快世俗亦足”矣,地位事业使其然。
山环水转溯远古,引出襄王第三段。
宋玉景差楚王语,妙趣横生“快哉”篇。
大王临风雄奇乐,遮人承风悲苦酸。
地位生活与心境,苦乐早就植心田。
回说一笔不关风,无雌无雄可同般。
只是“人有遇不遇”,忧乐与风更无关。
否定景观之情采,强调心境之主观。
境随意迁心作主,引出“使其中坦然”。
忧乐不以物和己,超然俗物乐翩翩。
步步延伸到张君,“不以贬谪为祸患”。
心中自有“过人者”,放情绿水与青峦。
即便环境穷困厄,亦能释然觉悠闲。
“而况”退步以为进,欣赏白云絮绵绵。
倘若心中不超然,“睹其为快”何从谈。
此乃收拢反运笔,“快乐亭”美快乐添。
文章写景融叙事,抒情议论也相兼。
从容缓慢畅条理,气度宽宏性泊澹。
过度自然无痕迹,看似断来实是连。
孟德、仲谋傲高位,自有襄王临风欢。
借题发挥亭子小,阐明适宜胆与肝。
后面透露大背景,三人被贬不心酸。
新旧两党斗残酷,达观不累屈与冤。
苏辙文章照其人,温柔敦厚海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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