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迹心艺，第一部，《一百四十六》

第二十三章，春季招生，第一节

　

拉毛粪的爷孙俩的故事讲完了，67年是个与往年不同的年代，学校春季招生，我的年龄是最小的，刚满五岁， 但我却带着一颗激昂的心要上学啦，因为我知道我终于可以有靠自己的环境了。

　爷爷坐在化糞池井口的边沿，用着那绑在竹杆上的绿色的洋瓷碗，振定自若地捞着稠糞，那稠糞得在那碗里撇了又撇之后，才能捞得一点。

　　然后他便把稠糞递于那一点笑容也没有，但身体却浑圆结实的孙儿。

　　孙儿很老练地把糞倒进他们拉来的糞车里，然后又把糞勺递于爷爷，他们就这样反复地做着。

　　我们看到这样的景像，大部分人都有着一种不知为什么的幸灾乐祸的思想。有几个大小朋友则用着一种仇视的心理，脸不红，心不绿地怒对着他们，好像他们就是对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