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来,你流着眼泪,你轻声细语,一低头妩媚的样子,我喜欢。”
表白的那个晚上,我第一次听这首你为我写的歌。
“风来叶儿动,风住相思起。叶儿三两片,相思千万里。”
他是一个温柔又温暖的藏族小伙,歌声干净且穿透,住进了我的心。
毕业考核前的1个月,每天周而复始的枯燥训练,以及摸不清头绪的毕业设计,让自己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但是,他每天晚上给我送一首他最喜欢的民谣,从宋冬野到李志,从马頔到贰佰,是一首首民谣和他的彻夜相伴,安抚了那段我不安的情绪。
夜晚是他的声音伴我入眠,白天训练的路上,他又会给我摘路边的小花,不够美艳也不够芳香,可是很走心。后来,在毕业考核结束的那个晚上,他为我唱了那首为我写的歌。我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是和所有人期待的那样——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是和大部分人所接触到的那样——毕业季等于分手季。但是,我们最后真的在一起了——在我知道,毕业他必须去西藏这个既定事实之上。
毕业那天,我给他写道:
“有山处看山,有海处看海,云来时等云,雨来时听雨。无谓禅院樱花何时开,长久岁月花香自会来。你在西藏守着岁月静好,我在这里等你如期而归。”
西藏挺远的,我等你。
我至今没有去过西藏,我只是听母亲说过布达拉宫的辉煌和壮观,只是听父亲说过纳木错的湖水静透且清凉。偶尔我也会从书本上看到那里有玛吉阿米酒馆,里面流传着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的爱情故事,或者是从《冈仁波齐》里看到虔诚的信众们跋山涉水磕长头的信仰。然而,这么多年,因为各种原因,西藏成了我始终未能去的遗憾。但是,今年,因为我的他要去西藏了,所以那个心中魂牵梦绕已久的地方,如今更多了一份温情的牵挂。
作为今年毕业的新干部,一到单位,领导都非常关心,从生理到心理,从爱情到家庭。无论他分配到哪里,这都是件永远避不开的话题。祝福的声音是有的,但更多的人是怀着一种疑问的态度。他们说:“西藏太远了!”或者说:“怎么会去西藏呢?太辛苦了!”还有的说:“西藏啊,那你们以后怎么办?”更有人直接建议我说:“分手吧,这太难啦!”
是啊,西藏,这个地方不仅对于我是陌生的,对于大部分的人应该都是陌生的。面对陌生的事物,人们的第一个反应都是逃避,可是,面对一份真挚的感情,我不能不想也不愿意逃避。
所以那天,我又给他写道:
“在月亮升起的时候,你没有帆,也没有桨。海上风平浪静,你独自守着空荡的小船。然后星星也起来了,星星把夜拉得很长,长长的夜里,等待也很漫长。当有一天月光皎洁,你看到小岛、鲜花、还有心的方向。你突然发现树上的花和心里的花都开了。你突然发现,原来夜那么短,原来想念那么长。”
西藏再远,我等你。
西藏是我20多年的认知里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高很蓝的天,蓝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阳光穿透稀薄的空气在雪山顶上化开,光芒四射,如同藏族人信仰的佛祖身上的光。
离别季的承诺和几千公里的距离,我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但这个选择,赢得了最多的祝福,是真的;而此时此刻我的幸福,也是真的!藏族人的信仰和他们的眼眸一样清澈,那么藏族人的爱情也会和他们的信仰一样纯粹吧!
“风从北边吹过来,带来你的消息。风轻声细语,告诉我你想我的点滴。我洋洒着笑开,望风带去我的气息,以及,为你书写的每一页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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