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总是私人性的,无论与国学小组的集体,还是每一个人。我给明霞说,我最后离开北京时,我们到新疆菜吃饭,你和祥凯给我的临别赠言是,这个城市你什么都带不走,你能带走的只有你自己。
饭后,望着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硕大的北京城,怅然而别。如今离开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再见明霞,短发,精炼,倾听,沉静,变了又没变。
五年中,我给学生讲坛经,浮现明霞对真空与妙有的领悟到精妙时的那份智慧在闪亮;讲到知其雄守其雌时,想起祥凯解读知不是知道而是发挥,使用之意时的那份发现的激动……你们留给我许多的记忆,多到你们可能都忘了,可我还记得。
明霞来得很匆忙,晚上到第二天下午就走,中午的时候,在草长莺飞窗明几净的贵阳的初春,阳光很充裕,我们相聚,重逢,把茶言欢……
最后送你上了去机场的车时,才知道时间原来变得这么苦短,汉诗说,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原来,点上蜡烛也是可以畅游的,原来,不在一处是可以思念的。
思念你们,大部分时候我们各奔天涯,大部分时候我们还是为生计稻粱谋不脱因果的烦恼人,少部分的时候,借着明霞这样的道友,才看到原来镜中的自己,还有些不同,还能有些不同,还愿有些不同。这,又让我想起明霞当年常说的一个词:借假修真。原来思念不仅仅是思念。
思念你们,安好。
卢劲2018.3.3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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