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9日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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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在阴湿的河岸边看主管钓鱼，结果手背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到了今天下午，那些被咬了的地方，就成了一个个青色的点。翻看着手，才发现手的肌肤细腻而润泽，肌肤里青色静脉隐约可见，整个手，像是青玉一样美丽。这时，恰好看见章姐也在看她的手。她一只手捏着手背。那手略有些皱纹，肌肤也没什么光泽——看起来，就像是浑浊的水一样。我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手，也会像章姐的手一样，有褶皱而缺少光泽。这是无可避免的。
又章姐聊天，她向我讲她的日常生活。上晚班，那么她早上七点起床——已习惯了。洗漱完毕，就煮鸡蛋或者蒸馒头，作早餐。吃完早餐，天气不差，就出去走走，或者徒步，或者骑行。到十点左右，买些许肉、菜，回宿舍做午餐。吃过午餐，无论困不困，都上床躺一会。到下午一点，就来上班。她上早班呢，就早一些吃完早餐，然后上班。下班后，就散散步，或者跑跑步。到晚上八点，洗漱完毕，就上床休息。然后用手机看一两集电视剧，大约十点，就睡觉。在休假时，生活日常也差不太多。
快下班的时候，有一客人和领导们谈完了一些事。他走下来，说：“以后就要跟你们共处了哦。”又说：“以后我就在这儿办公了哦。”等他走开了，章姐就说：“他是不是租了我们负一楼的场地？”她说：“他是不是跟功夫茶公司一样跟我们合作？”她说：“他们把这里租去了，把那里也租出去。然后，负一楼就没什么地方了，就不需要人了。”我说：“到时候我们还是会有事情做的。”章姐说：“公司哪里会养闲人。”又说：“到时候把我们辞退了，去哪里呢？”她思索了一会儿，茫然中带着点骨气，说：“唉！去外面随便找一个工作，你说是不是。”
章姐似乎要分别一样，对我说：“我还是很喜欢和你一起上班的。”她问：“你呢？”我说：“我也觉得很开心。”章姐笑着说：“跟你一起上班，你又负责，这也会那也会，又会跟我们说话聊天，哈哈。”我又看了看我的手，又想起章姐的手，又再想起章姐的日常。她的日常，她的老去，她的忧虑……我想问：“章姐，你这一辈子过得开心吗？”但我没有问。假如章姐这样问我，我可不知道怎么回答。开心吗？我不知道。但人生仅仅为了快乐吗？当然不是。那么，人生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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