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熄灭了,白晃晃的房间里忽然变得格外安静。
“走吧!”忽然,窗外吹来一阵风,将帘子掀开了一道缝口,阴森森的月光顿时洒了进来,照在地上,好似有个人影,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是谁?”我瞪大了眼睛,左右顾盼,没发现有谁在说话,那一块块白布同我身上的一样,遮盖的严严实实——
等等,白布?
“你到底是谁?我在哪儿?”我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一个踉跄,在地上打了个滚,可我再爬起来时,躺着的“我”仍被一块白布盖得严严实实。
“走吧,时辰到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随后,窗帘又被吹得扬了起来,月光也跟着照了进来,一个模糊的身形也逐渐显示出来!
“是你?”我吓得一个激灵,竟飘飘乎乎地升了起来。
“我来接你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头一回当鬼差,没想到接的是你!”
“不,不是我!”我一边往上升,一边摇头晃脑地使劲摆手,“真的不是我,我没——”
“不是你?”他看了我一眼,竟咧嘴大笑了起来,“不是你那是谁?快随我跨过这道门,投生去了!”说完,他挥了一把衣袖,竟在帘子上开了一道黑框的玄铁门,气势宏大,寒气逼人。
“不,不是我!”我转身欲逃,可脚下仿佛受了禁锢,竟一下摔在了门前,半个身子都进去了,我慌忙使劲往外退,往那个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一指,“是他!”
说完,脚一蹬,醒了。
身边,是那个“我”静静地躺着,身上被白布遮的严严实实。
专题:超短故事集
网友评论
王权王同学是第一次投稿,按说对初来乍到的同学,应该睁一眼闭一眼的。可惜这篇文太对我胃口了,不撕我手痒痒啊,所以,就这么愉快地开撕了。
陪床这个题目,说好写也好写,说难写也难写。王权王选了一个比较容易入手的题材,不写人性,写剧情,这是比较讨巧的。剧情向的故事,只要够精彩、能自圆其说,就很吸引人。
这篇故事的第一个亮点,就是画面描写足够多,展现了很多细节的东西,给读者很强烈的代入感,让故事变得真实可感,有身临其境之感。
第二个亮点,就是剧情的循环设计,从文章最开始的“我”以为自己死了,到最后被揭晓那只是个梦,庆幸之余,却看到了和梦境一样的事实,不禁背后一惊。这种剧情思路是挺不错的,至少让整个故事不那么单薄。
但是,这种剧情也有一点是很难处理的,就是前面的铺垫要怎么设计,才能让后面的剧情合情合理、有必然性。举个例子来说,后面的真相是“我”以为做了一个被鬼差捉走的梦,其实是真实经历的事情。可从前面的故事叙述,我们似乎找不到一星半点的痕迹,来印证后面的真相。
再说一点,这篇故事看似完整,实则还有未解释清楚的梗。比如鬼差的这一段:“我来接你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头一回当鬼差,没想到接的是你!”,读完整篇都没有发现鬼差和“我”之间有什么联系,而且这句话的作用,似乎除了证明他是个鬼差之外,没有啥作用。此外,从用语来看,鬼差和“我”应该是认识的,这里用了“第一次”,应该是别有深意,不过文里没有详说,这里就不清楚了。
最后,再来说说这篇文的主题,陪床其实可以理解为“陪床的人”以及“陪床(行为)”两种,严格地说,这篇文的主题并没有特别明显地表露出这两者中的任何一种,它更偏向于“床”这个名词,割裂了“陪床”这一个整体。
“陪床”,若按人的角度来理解,可以写生死,只不过是见证他人生死的人,若按行为的角度来理解,可以写人性,写人情冷暖。但不管怎么说,“陪床”是一个词组,是一体,而非“陪”与“床”。
因此,这篇文有跑题的嫌疑,不过这个剧情的思路是可以学习的,只是要怎么把故事编的圆满这方面,还得继续努力呀。
以上纯属个人偏见,不爽来打我啊~
幻想围观团·青铜天蝎座·半步 强势围观
这个梦是一场离别
人死了,生者承认他死亡是一个漫长的痛苦过程,所以我用了一个梦,梦里的我在死亡面前也生出了畏惧,也将手指向了那个他,醒来,他会怎样呢?懊恼?自责?还是对于生的渴求?
这个故事是我对生死的一种解读,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试想,至亲至爱死了,何其痛苦?死者如何安慰生者?生者如何告别死者?死者不可能再说一句你别伤心,更不可能直言我已死你还得活下去,生者也不可能再同死者对话
我常想,如果真的能入梦的话,那这样让生者畏惧死亡是最好的吧
老人走了,做了鬼,或许,是个鬼差
子女哭久了,倦了,累了,入了梦
梦里,鬼差吓住了子女,他怕死
梦里,子女被吓住了,承认了他死
生死不由命,陪床的人是他,陪他的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