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忽梦少年事 梦啼妆泪红阑干
无奈的选择
胡桦一夜无眠,她想,虽然恨爸爸,但还是要想办法帮他还钱,哪怕卖血。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帮人一次次要挟打骂他,蹂躏自己。她知道自己要告别那种平静稳定的日子了。
早起,晋峰过来看她,她装睡没理。她不知道对他怎么讲,讲了又能怎样?
确定晋峰走后,她赶忙起床告诉她爸,必须当天搬家,不管搬到哪里,就是不要再在这里。她要从晋峰的视线消失,怕连累到他。
他爸看她很坚决,但一时又真不知搬哪里去,就说:“今天我去中介看看,有合适的话就立刻搬。”
她固执的说哪怕露宿街头,今天也得走。
她爸这个时候不敢拗着她,就赶紧到中介找房,她在家收拾行李。
屋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忽然有点怕,怕那帮人再找来,心惊胆战的收拾着行李。
收拾结束,她想到晋峰房间再看最后一眼。走到房门口,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绑着蝴蝶结的浅蓝色盒子,一定是晋峰要送她的。忽然想起昨天是自己20岁生日。
没想到,于她却是最悲惨的一天,也是宣布他俩结束的一天。想到此,她不由泪眼朦胧,本该属于她的爱情,却再无缘消受,心不由疼起来。
再见,晋峰!再见,爱情!
她缓缓的拿起音乐盒,打开,随着音乐响起,她和晋峰往日的镜头闪现。泪不由滴落在音乐盒上,这时发现音乐盒里还有一张卡片,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擦不干的泪映着模糊的字。她决定把它带走,这是最后的纪念,她要好好保存。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浑身哆嗦起来,会不会那帮人又来了?她惊慌的想把水晶盒放回桌子,却只听“嘭”地一声,摔到地上碎了。
“咚咚咚”敲门声又传来,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猫眼望出去,一看是对面那家,才算稳住神。如今,她已成了惊弓之鸟。
又重新折回到晋峰房间,把那些碎片捡起,小心翼翼地装在盒子里。
中午时,她爸回来了,说在另一个街道上,有个二层楼里的一间房可以立刻搬去住。不过,要大家公用洗手间。她想:现在的他们哪里还有资格讲究条件好坏,只要能找个地方落脚就好了。立刻叫了车搬过去。
行李放下后,她告诉爸爸要去趟单位。她爸有点不放心,安排她注意安全。
到单位,和领导说完辞职。她去找要好的同事阿梅,正好一帮小姐妹聚在一起吃午饭。她问大家:”像咱们这样的,打什么工挣钱最多?“
“当然是白领啊!写字楼一坐。累不着挣钱多还让人羡慕!”一小姐妹说。
“可惜咱有那能力吗?有那能力还能坐这儿?别做梦了。像咱们这样要文凭没有,要能力没有,就只有在这里混混了。”一个叫燕子的小姐妹尖着嗓子说。那帮姐妹唉声叹气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咱也就这样了。
“真没有比这挣钱多的地方?”胡桦不死心的问。
“酒吧坐台喽,那里挣钱多。做好了,一天千把应该不是问题吧?不过咱们谁会去做,丢脸的?”一个四川小姐妹说。
听到这里,胡桦说:“你们慢慢吃,我走了。”除了阿梅,她没告诉任何人辞职的事儿。
酒吧坐台?怎么坐呢?她决定自己先去一趟酒吧看看。
可她从未去过那种地方,究竟里面什么样儿?唯一的印象就是电视里看到的,好多人随着疯狂的音乐群魔乱舞。那是让人疯狂发泄的地方,她想。她去了找什么人打听呢?心里没谱,还是有点害怕的。
但她必须去看看,毫无退路,为了她和爸爸早日脱离那些人的魔掌。
到了晚上,她告诉爸爸晋峰约她,她要去给他说清楚。她爸同意后安排她早点回来。
她找出一条浅青色素雅小花裙,白色高跟鞋,化了淡淡的妆,背上一个白色精致小包,是晋峰送的。她不禁想晋峰: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回家后找不到她,会着急吗?然后,用力摇摇头,仿佛这样能把晋峰甩出脑海似的。
外面灯光迷离,随着柔柔暖暖的风,吹来不知名的花香,对于这些曾经她很欣喜,而今却丝毫无感,如今的她只心有余悸。身边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她怀疑路过的每个人都可能是青龙,间或有车疾驰而过,她心就会莫名紧一下。终于拦了一辆的士,告诉师傅要去最近的酒吧。
师傅把她拉到了一个离居住地约五公里的地方。她看到那里整个街道幽幽暗暗,除了街灯就是道路两边商铺外面挂着的霓虹灯。街道两边的房子里也透着朦胧的光。她一家家走近看,原来都是酒吧或者卖饮品西餐的小店。
她踟蹰着,不知道该进哪一家好?最后,走到其中一个门前有牌子的酒吧前,好奇地看上面写着,“男士陪同女士,女士免费“”。不由心头一喜:还有这好事儿?
可又转念想,自己也没男的陪着啊?
正在门口迟疑间,只听一个男人对她说:“小妹,我可以约你一起进去吗?”她抬头一看,差点把眼珠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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