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所谓乱世也许没传说中那么可怕》引来大量评论,其中负面居多,这是本人没想到的。该文内容是根据我父母表述写的,他们记忆或口述中可能与事实有出入,但总体是真实的。在此我还可以负责任地说,我们村周围不仅上世纪未遭受战乱冲击,就是太平天国起义、捻回起义也未波及到我村。
战乱犹如天灾,不可能出现全国范围内持续数年的灾害,所谓的天灾与人祸有区域性,有些地方受冲击大,有些地方受冲击小,有些地方不受冲击,这是常识是事实,特别是作为有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大中国,全国范围内同等遭难的天灾或人祸,自古未有。
人们害怕战乱祈望和平是人之常情,但是和平是建立在公平、正义基础上的,没有公平与正义,乱是注定,避免战乱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将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落到实处,舍此而求太平,无异于缘木求鱼。
言归正传,今天讲一个民国时期发生在我村的故事。因为主人公子孙后代都在,为了避讳,故事人物皆用化名,但故事绝对真实,县志也有简略记载。
有一同姓家族,据说清中期迁入我村,经过近百年发展,渐成人丁兴旺家族。同姓家族有一支人迁居张武,该家族中出一强人同仕英,在豫西剿总徐吉生手下任团长。我村同姓家族派人与同仕英联系上后,有了势力,虽买田置地购买枪支,成为村中首富。同姓家族有二兄弟比较利害,兄长叫同仕发,兄弟同仕禄,同仕发被任命为保长,同仕禄任村卫队队长,两兄弟虽成为村中一霸。
有一年春天,同仕发、同仕禄带着几个人将村中一位寄食泰山庙中的乞者打死在我村桥头,这位乞者不是普通人,据后人讲,他是一位地下党,于是组织开始锄奸报复行动。
同仕发非常狡滑,出入必带亲兵,夜宿时常转移,要想除掉他可以说能上加难。地下党通过严密细致的工作,作通了他的亲兵护卫、我村一位姓时的人。他是同仕发最信任的人,两人是发小,感情非常好。对于时姓警卫的背叛,同仕发毫无察觉,照常带着他走东窜西。
时机渐渐成熟,一天中午,同仕发午休起来,让时姓警卫端水洗脸,就在他弯腰洗脸时,从镜子里发现时姓警卫在拔枪,同仕发大惊,扭头高喝:“你要干啥?”,时姓警卫一看计谋败露,对准同仕发就是一枪,同仕发一闪,子弹打在他的肩膀上,同仕发也不是吃素的,飞起一脚踢在时姓警卫的手腕上,手枪飞了出去。时姓警卫早有准备,又众裤腿里拔出另一支枪来,同仕发一看不妙,拔腿边喊边跑,时姓警卫在后紧追,又开一枪,这一枪打在同仕发的脖子上,一时间血流如注,同时发跑出院子,院前一条水渠,当他跨越水渠时绊着栓牛木桩,倒了下去。时姓警卫赶上,对准同仕发同连开数枪,同仕发一命呜呼。
时姓警卫完成任务后,往深山里逃去。这时同仕禄带人赶来,一看哥哥已死,大怒,带人随后狂追,终于在一条深沟里将时姓警卫抓获,用铁丝穿透其肩胛押了回来,经过严刑拷打,也没查出更多线索,虽将他乱枪打死在河滩。
解放后,同仕禄经过审查,被押到县里劳动改造,据说表现非常积极。后来在清查过程中,发现其枪杀过一名地下党员,也就那位乞丐,还有时姓警卫,据说也是党员。于是被要求回村接受审判,当时没敢告诉他实情,只说他在县里改造积极,提前释放回家。他一路上哼着小曲,幸福的生活似乎又向他招手。他儿子知道实情,迎出三十里外,含泪给他买来好吃好喝的,同仕禄一下明白过来,沉吟片刻后说:“没出息,哭什么哭?”,然后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回村后停了一夜,第二天经过村里公审,决定执行枪决。同仕禄神色自若,走到自家田地里停下,回头对村支书说:“这是我们同家世世代代耕种的田地,在这儿上路心里蹋实”,村支书骂道:“村里已经完成土改,这田地早不是你们同家的,想在这儿上路,也不怕污了人民的土地”
几个民兵押着他来到河边高喊:“跪下!”,同仕禄回头骂道:“老子不跪,老子没犯死罪,老子杀人有因,今天犯到你们手上,死就死了,但决不能跪!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几个民兵不由分说,将他按跪地下,后面民兵用枪对准他的后脑就是一枪,几个人一松手,同仕禄倒在草从中。我父亲也在不远处观看,他说非常怪,同仕禄倒下那刻,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在他尸身旁停了片刻,打着旋向东南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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