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一位名叫马丁·塞利格曼的宾夕法尼亚大学研究生设计了一项精巧的实验,他找来一些狗作为试验品,并将它们随机分为A、B、C三组。在实验的第一阶段,A组的狗被背带绑住并受到轻微电击。但它们可以用鼻子触碰控制杆,从而让电击停止。B组的狗也被同样的背带绑住,并受到同样的电击,但它们无法让电击停止,只能一直忍受痛苦。而C组是对照组,被背带绑住,但没有受到电击。
第二天,塞利格曼开始进行这项实验的第二阶段。他把这些狗逐个放进一个箱子里,箱子中间立着一块低矮的挡板。每只狗都被放到挡板的一侧,并受到轻微电击。它们只需要跳到挡板的另一侧,就能停止电击。
塞利格曼发现,A组的狗和C组的狗很快就学会了跨越挡板,从而摆脱电击。但B组的狗的反应却耐人寻味,它们遭到电击后,只是躺下来呜咽啜泣,完全没有尝试逃脱。
这是为什么呢?塞利格曼经过研究后指出,这些狗学会了无助,而这一行为几乎摧毁了它们采取行动的干劲。
后来心理学家发现,人类身上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把这种特性称为“习得性无助”,简而言之,就是将“做什么都没有用”这一想法内化,从而削弱一个人对不利环境的掌控感。
就拿维克多·弗兰克尔的例子来说,这位心理学家曾是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他曾回忆说,在进入某个集中营之后,警卫对所有囚犯说,他们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那些相信这一说法的人很快就死了,而另一些不相信警卫的不详预言,并坚信“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人则活了下来。因此,维克多指出,囚犯丧失希望的时刻,就是他们起不来床的那天,而那一天就是他们的死期。只有那些即使身处绝境,也会想方设法抵御无助的情绪,克服种种折磨和障碍的人,才能活着走出集中营,走出一切人生逆境。
埃里克·韦恩梅尔就是这样一个攀登者,他13岁那年患上眼病,不幸双目失明。换成一般人,或许就会自怨自艾,一蹶不振了,但韦恩梅尔拒不接受这种有限制的人生。在与失明抗争多年之后,埃里克学会欣然接受他的不幸,并把这当作自己人生的一部分。1995年,这个双目失明的小伙子,成功登上了北美最高峰麦金利山,取得了很多视力正常的人都难以做到的成绩。在接受采访时,韦恩梅尔笑着说:“失明确实是件麻烦事,但我的心并没有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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