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仅为个人译读习作。
西尔维娅把便条放进卡拉家的邮箱后,回到家里。她开始收拾餐桌,刷了盘子和煎蛋卷的锅,扔掉了用过的蓝色纸巾,然后把桌布丢到脏衣篮里,最后她打开了窗户。不知为何,她在做一切时,心里感觉后悔夹杂着恼火。
卡拉洗澡时,她给拿了一块苹果味的新香皂,此刻房间里弥漫着这种香气,西尔维娅的车里也是。
雨停了,她感觉坐立不安,于是,就沿着里昂清理出的那条小路去散步。他铺在沼泽地上的碎石块都被雨水冲走了。他们过去每年春天在这里一边散步,一边找野兰花。她教给他每种野花的名字,而他只记住了三叶草,他过去常叫她多萝西·华兹华斯(注:多萝西·华兹华斯(Dorothy Wordsworth,1771-1855)是英国诗人威廉·华兹华的妹妹,曾给他灵感和支撑。)
去年春天,有一次,她走到这里给他摘了一小束犬齿赤莲,但他只是无精打采地看着花,说不要,有时对她也是如此。
她一直看着卡拉,直到她上了巴士。卡拉的感谢是真诚的,但已经变得近乎漫不经心。她自信满满地挥着手,她已习惯了救赎。
她散步回到家已接近傍晚六点了,她给多伦多的露丝打了个电话,她知道那时卡拉肯定还没到,她只留了言。
她说:“露丝,是我西尔维娅”,那个我送到你家的女孩,希望她没给你添麻烦,希望一切会好起来的,你可能会发现她有点自以为是,但是也许年轻就是这样,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好吗?”
上床睡觉前,她又给电话机留了言,“又是我西尔维娅,没什么事儿。”然后就挂了。 那时大概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露丝肯定还没回家,卡拉也不能随便在陌生的房间里接电话。她搜肠刮肚想记起露丝家楼上房客的名字,他们肯定还没睡觉。但是她想不起来了。但这样也好,要是再给房客打电话,就有点大惊小怪,显得自己太焦虑,有点过分了。
她上床了,但是在那里躺不住,于是,她拿了一床轻薄的被子,走到外面的客厅,躺在沙发上睡。里昂去世前三个月,她一直睡在这里。其实,她知道在这里也睡不着,客厅窗户没有窗帘,尽管看不见月亮,但是望着夜空,她知道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过了一阵,她似乎坐在一辆巴士上,在希腊?和许多陌生人在一起,巴士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她惊醒后发现,原来有人在敲门。
是卡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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