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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窗外的绿色,似乎向着窗楣又延伸了一些,向着周围又拓展了一圈,向着碧空又爬升了一层。目光所及处,绿意逼人,近旁的“领空”被一点点侵蚀,我也在一步步退让。但在被侵逼之中,我却丝毫没有焦虑、不安和惶恐,反而按捺不住的欢喜——这满眼的绿,着实养眼。
我在三楼。三年多前迁入这个办公点。窗外是个小院子,院里有几棵树,不算大。刚搬过来时,最高的那棵树差不多齐到二楼,最近的那根枝离窗至少五米开外,绿荫面小且稀疏。站在窗前,是俯视着眼前的绿。那时的绿,在两旁的高楼夹缝中,顶多是一点缀。
转眼三年过去,树悄悄的生长,高度目测已越过三层快要抵达四层,枝条向窗而生,靠得最近那一枝,几乎伸手可触,并总会随风调皮地摇晃,象是想探窥室内的什么。站在窗前,抬头向上,可看见枝桠切割的天空;看向院里,枝叶茂盛,绿树成荫,铺洒而下,绿不透光不透风,如同给地面盖上一条厚厚的绿毯。原来依稀可见的停靠树下的电动车,被密密的绿遮得严严实实,寻而不见了。
在水泥森林铸成的城市里,俯仰之间能见到一片绿,是幸运,也是福分。我暗中祈祷:让绿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愿意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这样的“侵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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