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筛选出的六七本书,终究没有读完,今天认真读的,也就图一中的三本。
《纸上的园林》,主要读了其中的一篇《笼罩古代的爱情》(图二),说的是芸娘。沈慧瑛老师《灯火阑珊处》开篇也是芸娘(图三),可爱可悲话芸娘。
林语堂说,芸娘是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她的一切行为,都不可以做世俗之内的解释,而更像《红楼梦》里的女子,万般惊世骇俗,都出自烂漫天然,在中国文学史上,她是一个终生保持少女风貌的女人。
女神节逛耦园,怎么能不读芸娘呢?林语堂为了芸娘,心心念念要来趟苏州,我们身在其中,必须染些女神的仙气吧?
可是,芸娘可以在沧浪亭讲,在醋库巷讲,耦园有什么搭界的呢?
呵呵,有条件要讲,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讲!怎么创造呢?
我登登登跑到地下室,在架子上取了25本《浮生六记》,明天每人发一本,坐在爱情园里读爱情故事,多好!
对了,不要忘记盖上“清风明月还读我书”的章,美美哒。
图四中的文字,令人叹息,但是好像把这名字把这故事写出来,朋友圈审核是通不过的,但是我明天想讲一讲,不然,苏州人永远忘却了这一段往事,总是可悲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我这截图能不能通过审核?试试再说。
今天读得最投入的,还是黄恽老师的《钱杨摭拾》,钱基博的59.9分蛮有意思的,不过今天我是功利主义,只找女士的故事,先略过先生们。
所以只读下辑。
杨荫榆肯定是要讲的,而黄老师笔下的杨荫榆与别家那个刻板的老女人截然不同,这是个有血有肉的知识女性,努力上进却有点偏执有点不通人情世故,有意思。
《杨荫榆是个“外国人”》把我逗笑了,我读了一遍,再读一遍,想象杨荫榆穿着一身白衣参加杨绛钱钟书婚礼的场景,全场人莫名惊诧,她却浑然不觉的样子,真是好玩。
最喜欢的还是《杨荫榆和她的“二乐女子学术研究社》,1936年6月24日,杨荫榆与俞庆棠等创办“二乐女子学术研究社”,这个“二乐”,我一直吃不准怎么读?如果是取自“智者乐山仁者乐水”,那么就应该读“yào”吧?不过黄老师认为是“以教以学为乐”的意思,如果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读“lè”?
不管读什么吧,问题是这个研究社到底开在哪里?很多书上说开在耦园,《耦园志》上也把杨荫榆的生平收进去了。
昨天粗读时,看下面一篇《寻访“二乐”》,是在萧家巷志恒里找的,那就不是耦园了?
今天早上醒来见黄老师在我朋友圈留言了,连忙请教他“二乐”到底在哪里呢?黄老师耐心地回答了我。
认真读了《杨荫榆和她的“二乐女子学术研究社”》,我感觉有点脸红,在这篇文章里,黄老师已经通过当时报纸上刊登的“二乐”招生广告及其它资料,层层分析,得出了结论,二乐女子学术研究社唯一的社址就是萧家巷志恒里,办学只有一年,从1936年9月4日到次年7月。
条分缕析,丝丝入扣,就像侦探在破案中,霍桑,或者福尔摩斯?证据确凿,心服口服。
所以,提问需要自己认真阅读思考后再问,有时候急着提问真不是好习惯,既麻烦了别人也拆穿了自己没好好读。[偷笑]
那么,还能在耦园讲杨荫榆吗?当然能!在1937年6月发布的“二乐”招生广告中,地址已经是耦园了。如果世道太平,天下无事,那么杨校长的“二乐”一定能在耦园生根开花、硕果累累⋯⋯⋯
可惜,战火袭来,一切都戛然而止。
鲜血染红了吴门桥下的流水。
旗手胸前覆盖旗帜。旗曰:民族魂。
而杨荫榆胸前,却是日本鬼子的弹洞。
读着时,总有一种难过在心头。
女师大风潮发生于1924到1925年,开除刘和珍、许广平等是在1925年5月,8月杨荫榆就提交了辞呈,杨绛在回忆中说,三姑母1925年底就回到了苏州。而刘和珍是在1926年3月18日死的,这也能怪到杨荫榆头上?
还说杨荫榆勾结政府,我就笑了,这校长是政府任命的吧?她听政府的,只是职责所在吧?最多是没有革命觉悟吧?怎么就成勾结了?
不能说了不能说了,我担心今天写的字发不出去了。
找出杨绛先生的《回忆我的姑母》细细读了两遍,我读到的是一个本应该很可爱的女子,一点点地被熨成扁平。
听着别人当她的面说她坏话,她却笑而不语,也不点破,回去讲给家人听时,细酒窝儿一隐一显,乐得不得了。
知妹莫若哥,杨荫杭说她本应是个贤妻良母型的人。
可惜了。
明天的走读有点仓促,如果再给我一天时间,肯定会非常好,现在,心里还真没底。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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